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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强“嘿嘿”笑了声,随口说了句:“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
话音一落,人已经出了中院,到了前院往外走。
从四合院到轧钢厂要走二十分钟,许强踩着厚重的积雪,脚底下时不时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出了四合院子进了胡同,许强边走边看:
胡同两边是灰扑扑的砖墙,墙上还写着“为人民服务”“伟大的###万岁”等红字标语,不少地方已经被白雪覆盖。
屋顶到处都是杂乱交缠的电线,和一根根冒着炊烟的烟囱。地面则是一根根灰扑扑的电线杆子。
胡同里不少老爷们穿着大棉袄,带着火车头帽,佝偻着身子,双手拢在袖子里往前走。
有相熟的邻居,工友,边走路,边说话,嘴巴一张就有白气冒出来。
三三两两的小孩,两边脸颊冻的红彤彤的,挂着两筒大鼻涕在巷子里打雪仗。
许强看着眼前这一幕,明明很清晰,近在咫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一切距离自己很远。
就仿佛是透过一帧帧黑白老照片在看着这充满烟火气的一幕。
一种莫名的疏离感自他心头浮现,感觉自己与周围的人,环境,格格不入。
正当他出神之时,突然感觉脖子一凉,伸手一抹,却是一个拳头大的雪球打在自己脖子上。
“哈哈哈……”
“哈哈哈……”
许强转身,身后几个屁大的孩子正指着他拍手大笑。
他看见,笑的最欢的一个,就是在四合院享有“盗圣”美名的棒梗,也是秦寡妇的儿子。
许强狠狠瞪了棒梗一眼,快步出了胡同来到大街上。
“叮铃,叮铃。”
清脆的铃声响起,许强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辆无轨电车晃晃悠悠的冒头。
车上的乘客大多都是男的,里面穿着中山装,外面穿着呢子大衣,配着毛领子。
暖和不暖和不知道,反正风度是有的。
这年头,坐一次无轨电车要两毛钱,普通老百姓可坐不起。
街道两边是一座座矮小、破旧的四合约,大杂院,屋顶的炊烟刚一冒头就被寒风裹挟着不见踪迹。
许强在街口公私合营的包子铺停下来,掏出裤兜的大团结买了三个肉包子。
没办法,鸡蛋汤他不顶饿啊!
狼吞虎咽的吃完,感觉肚子里又冒出一点热气,他这才快步往轧钢厂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大门口两个保安朝他打招呼。
许强实在是冷的不想动弹,等靠近了才跟两人说话:
“华子,杰子,今天你俩儿值岗?”
“哎,你小子什么情况?东西有门儿没有?我可是听说了,你这星期再交不出东西,可就要走人了!”
说话的是刘华,看似关心许强,实则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成分。
许志杰只是抿嘴看着许强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强斜睨了这两人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这两人经常跟原主一起胡吃海喝,每次都是原主掏钱,尤其是刘华,从原主这儿弄走不少好东西。
零打小碎的碗筷、毛巾、炕席之类的就不说,分家时候老头子给的矮柜、樟木箱、官帽椅都是成对的。
许强去物资科上班还没一个月,刘华就说结婚了家里东西多,没地方放,跟他借了一个矮柜一个樟木箱。
知道这家伙还惦记着自己家的管帽椅,许强一脸不耐烦的说:
“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