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回来之后,他们兄弟两个睡下铺,刘光天一个人睡上铺,要说心里没点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刘光天看两个弟弟更不顺眼,觉得自己这几年都在不家,两个弟弟跟着爸妈在四九城过日子,不定过的多舒坦呢。

    二大妈麻利的给锅里舀了水,把两颗鸡蛋放进去,蹲在灶台下面开始生火。

    手里拿着火柴,一边点火,眼角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出来了。

    点着火,她一手摩挲着脸上的眼泪,一手把柴火往灶台里面塞。

    今天在中院,傻柱动手打她的时候,她真是怕了,当时身边就站着两个老爷们,一个是当家的,一个是从小到大都拿眼珠子养的大儿子。

    可是,这两个人没有一个站出来说一句话,更别说敢跟傻柱对峙,替自己出头,二大妈当时就感觉心凉的厉害。

    后来,自己一直以来都看不顺眼的光福和光当站出来替自己出头,甚至还跟傻柱动了手。

    二大妈感觉刚刚凉了的心顿时就暖和起来了,不过很快就又感觉心疼的厉害,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只感觉万分的愧疚。

    从小到大,她和孩子他爸对这两个孩子不是打就是骂,没想到关键时候他们竟然会站出来护着自己,替自己出头!

    一边往灶台放柴火,一边想着这些年自己对两个儿子的所作所为,二大妈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没一会儿,鸡蛋煮好了,二大妈从锅里捞出来,过了冷水,薄了蛋壳放到碗里,端进屋子里让大儿子滚眼睛,她又去了外头收拾。

    小隔间里,刘光福和刘光当兄弟两个躺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还是决定去许强屋子里跟他说说话。

    第二天上午,许强去物资科点了个卯骑着自行车往鼓楼街道办去了。

    去了街道办,到门口说明来意,给看门的大爷看了证件,刚进院子里就见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正往外面走。

    许强快走两步,朝这人招呼:“同志你好,劳您驾问一句,我想把自个儿屋子租出去,上哪儿办手续?”

    这人停下来看着许强问:“屋子在哪儿呢?”一句话问完,又盯着许强仔细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问: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许强也盯着这人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他是谁了:

    “您,您是不是郝艳红的大哥?”

    这人一听“郝艳红”几个字,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对对对,我是艳红堂哥郝建平。”

    许强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伸手朝郝建平握手:“郝大哥你好,我叫许强,是艳红的同学。”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