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味道估计更冲。

    大杂院正面有五间屋子,左右各四间厢房,右边厢房门口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大冷天的正在洗衣服,一双手上全是老茧,见院子里有个陌生人进来就随口问了一句:

    “诶,什么人,找谁啊?”

    许强笑着朝这妇人走过去蹲下来说道:“大姐您好,我叫许强,在轧钢厂上班,听说有位欧阳老爷子住这儿,劳驾问一问他住哪一间?”

    这女人一听找欧阳老爷子,稍微愣了愣,随即哂笑一声:“嗐,你说的是欧阳伦那个看女人病的吧?你说说一把年纪了也不害臊,他们家搁那边呢。”

    女人说着话,随手一指,许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是左厢房最边上靠近院门口的那间,也是这院子里最小的一间。

    “哎,谢您咧,大姐。”许强客气的道了声谢,起身往那间厢房走过去,门窗都是用纸糊的,上面还能看见一个个破洞,门是虚掩着的,屋子里黑乎乎的。

    “砰砰砰,砰砰砰”许强先是敲了敲门,等里面传出动静了,这才开门进去,一瞬间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屋子里面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来,脸上的褶皱跟老树皮一样,抬头盯着许强看,浑浊的老眼中尽是疑惑。

    “欧阳老爷子您好,我叫许强,在轧钢厂上班,住在南锣鼓巷,夏老爷子推荐我过来找您的。”

    许强先是自报家门,免得老爷子不认人,把他往外面赶。

    欧阳伦老爷子一听是夏老爷子介绍过来了,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亮,随即招呼许强炕上坐。

    屋子不大,统共也就十来平米,东西乱糟糟的堆的到处都是,还散发着一股霉臭味,显然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

    炕上铺着一块油腻腻的完全看不清颜色的单子,炕桌倒是擦的很干净。

    许强也不嫌弃,先是扶着老爷子坐上炕,自己也上了炕坐着,这才笑着问:“老爷子您吃饭了吗?”

    欧阳老爷子苦笑着摇摇头:“人老了,一天就吃一顿。”

    许强看着他老态龙钟的模样,心知这应该是没力气做,当即笑着说道:“您老要不嫌弃我手艺,我也还没吃呢,就在您家对付一顿?”

    欧阳老爷子脸上露出笑容,又准备要下炕,却被许强拦住了:“老爷子,您坐着吧,我自个儿忙活,有什么找不到的东西您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