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老虎,还逼着阿妹给赵家那老王八当小老婆,结果没几年就把人磋磨死了。”

    “我家里头四个娃儿,大囡为了家里头的生意嫁了一个烂赌鬼,小二想去国外读大学,还是你拦着不让去,说家族生意重要。”

    “三囡才上国中,你就把她许给郑家那个小病佬。大哥啊,你自家的阿哥、囡囡全都送去上学,我们家孩子就不能自己做主?”

    “家族这些年挣了多少钱,你给我们兄弟分了多少?”

    “你倒好,家里一个阿嫂管着五个小嫂子还不够,外头还养了几个。”

    “大哥,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是拿我当细佬(弟弟),还是拿我当孻仔儿(小儿子)?”

    这些话,蔡本全似乎在心里憋了很长时间,一口气说出来,他整个人也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似乎是在质问大哥蔡本昌,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蔡本昌也是头一次听弟弟这么说,片刻的惊讶之后,脸上很快被怒意充斥:

    “孻仔儿,宗族的生意要想做大做强,靠的是所有族人的齐心协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蔡本全咧嘴一笑:“所以,牺牲的都是你侄子侄女?”

    话说到这个程度,蔡本昌自然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索性把话说开了:

    “我现在是宗族的话事人。”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蔡本全就全明白了:

    因为我是宗族的话事人,所以我的子女不用牺牲,所以我吃肉,你们只能喝汤。

    就算你是我亲弟弟,也只能比外人多喝一口汤。

    蔡本全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不过眉宇间的凶厉之意却越来越浓。

    孔祈贤看了旁边的许强一眼,手腕微微用力,直接割破蔡本昌的大动脉,随即将其丢在一旁。

    老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

    孔祈贤明白这个道理,蔡本全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蔡本昌被割破大动脉的瞬间,他就大步后退到人群之中。

    “你去拿人!”

    孔祈贤见识过许强的战斗力,知道混战之中自己的爆发力未必如他,话音落下的同时,立刻冲向蔡本全身边的一个汉子。

    要说打架,蔡家这帮人就没怕过,他们在港岛这一片散粉儿,走军火,跟其他社团火拼争地盘,收保护费,靠的就是一双拳头。

    可以说,今天晚上能跟着蔡本全出现在这里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但是,此刻生死之际,要论杀人,他们还真不是孔祈贤四人的对手。

    毕竟,这三位可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小小年纪就跟着部队在尸山血海中挣扎,学的都是杀人术。

    至于许强,他虽然没有经过尸山血海的洗礼,但是形意拳大成,又有无数先辈的经验加持,每一次出招,都是奔着敌人的要害去的。

    韩玉钢受了伤,行动不方便,所以安小军留在他身边照顾,许强和孔祈贤则挥舞着手里的匕首一直往前冲。

    蔡本全本以为就是四个大陆来的扑街仔,就算再厉害,他们二十几个人还拿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