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余御医一愣,又仿佛是明白了什么。

    他没再多言,只点了点头,便去桌边蘸着宫女刚刚准备好的笔墨,留了一张安胎的方子。

    衡月拿到那个方子,倒是想起之前皇后给的了。她让绿柳取来,两相对比,还是有很多不同。

    “主子?是否要奴婢的朋友再瞧一瞧?”绿柳低声问道。

    衡月犹豫之后,还是点了头。

    她笑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余御医,就是想看看,到底是有什么不同。”

    顿一下,她又道,“平日里熬夜,便用余御医的这张方子吧。”

    “是。”绿柳应下,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长春宫,良妃有些惊讶的坐直了身子:“小产了?这般快?”

    “是……不知具体如何,但贤妃如今已经降为为嫔,咸福宫的宫门也被关了。”宫女玉心低声答道。

    坠儿在一旁补充:“听说赵嫔昏迷,月嫔也是被软轿抬走的。”

    “这般么……”良妃微微挑眉,脸上全是兴味。

    要说这三个有孕的妃嫔中谁生儿子她最不怕,那当然就是衡月了。

    赵家在朝中不算如何厉害,但难得的是根基深,交往广,若到时候真需要拉拢朝上大臣,对上赵家的只怕还难办;

    而万婕妤,更不必说了,那是太后的娘家人,便是皇上与太后不合又能怎样?没见太后还是太后,该有的尊荣一点儿没少么。

    现在最让良妃忌惮的万婕妤小产了,还拉下去了贤妃——哎呀呀,那她岂不是成了后宫唯一妃位上的了?

    既有唯一的皇子,又是唯一的妃位,良妃这心里,自然就美起来了。

    她啧了一声,笑的含蓄却明显高兴:“再去打听一下,今日的咸福宫,到底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