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战的人。
熊正朝忍不住对楚南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好小子，不愧五境天下第一，你今日可有放水？”
“我要听实话！”
熊云贤和李清歌夫妇看楚南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沉重。
楚南也没想到，会被长辈们如此盘问，微低头如实应道：“倾力一战，绝无放水，只是没有想到小萌对于道与法的理解更上层楼。”
“我的武道天眼，也没有看破虚妄。”
“招式上我落败了，若是生死搏杀，此刻我大致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这一战我败的很干脆。”
熊云贤沉声问道：“若是你今日手里的刀是御世之刃，小萌的法器万寿鼎，你觉得胜负会如何？”
以长辈们的眼光来看，楚南手中横刀，不过寻常罢了。
楚南微微沉思道：“不知道，得打过一场才能知晓。”
“但这一战，我尽力之后，败了。”
一个人有天大的本事，一旦被克制，也无济于事。
熊小萌一时哭笑不得道：“我怎么感觉这一场胜利，有些不荤不素。”
熊正朝老爷子略有无奈道：“你的底子不如楚南那般厚实，但在五境之内，你们二人输赢也都在一念之间，若是经常切磋较量，大致结果就是你输的多，楚南赢的多。”
“也很是不俗了，五境之内，也只有你可以在楚南手中获得一场胜利。”
楚南闻得此言，心里既有高兴，也有一丝丝的难过，至少这位老爷子第一次对自己如此夸赞，但也只是夸赞了一番自己的战力。
罢了罢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自己也不能太贪心了。
熊小萌却一本正经的对楚南说道：“你输了，今日之火锅，由你结账，你自己说的，端茶倒水，要照顾周到，尽到一个仆人的本分。”
楚南干笑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随后熊小萌便对着自己的爷爷，父母得意笑道：“你们和申佑叔叔聊，我们去吃火锅了，再会。”
熊小萌走在前面，楚南也只好连忙对着几位长辈微微行礼，带着黄狗庚萌追随熊小萌而去，也差一点呼唤出了庚萌这个名字。
几位长辈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转折有些突然。
李清歌顿了顿，一脸柔然道：“这就是年轻人啊，小萌今日心情大好，战胜了西洲楚王，至少今日，她在五境之内可称之为天下第一。”
“让楚南这个天下第二端茶倒水，也是一桩趣事呢。”
“往后流传出去，也算是一桩美谈。”
听到这般言语，熊正朝也只好微微点头道：“也是，今日这一战，两人都未留手。”
下山的路上，小萌御风而行，速度很快，楚南在后方穷追不舍，满脸笑意。
唯独黄狗庚萌，还顺着台阶往下用力奔跑。
这条黄狗形单影只，有些孤单……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