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病不跟我说一声呢?”

    “我觉着你挺忙的......”唐梨说到后面的时候已经说不下去了,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掉,喉咙也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她其实更想说的是,我怕你会拒绝陪我来医院的请求。

    可是她说不出口。

    因为她总是觉得,自己和江昱谨之间好像隔了一层透明的膜,就算他们变得亲密了,就算江昱谨对她很好,她也总觉得他们之间是有距离感的。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唐梨会下意识的观察他的情绪,故意朝着他可能会开心的话去说,虽然有时候会克制不住的发脾气,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可是还是会去观察他的情绪变化和他的动作。

    这大概不是源于什么喜欢不喜欢,只是因为她从小寄住在别人家里生出来的性格,对谁她都是如此,落下一个好相处的名声。

    就像当时去爬山,唐梨刻意瞒着王希等人,说到底,就是因为王希曾经说过江昱谨不好的地方,她怕告诉王希后,王希会生气。

    唐梨知道自己也许是个讨好型人格,这让她更加自卑,所以她有时候会刻意的掩藏这种后天形成的性格,她会闹脾气,会坚硬的发表自己的观点,甚至会装作满不在乎,但在每一个深夜,都会细想自己今天对别人说的话有没有伤害到别人。

    这些隐藏在深处的伪装,现在在江昱谨的面前全都溃不成军,唐梨发誓,她真的不愿哭的。

    这一刻,那层有距离的透明薄膜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江昱谨目光紧了紧,看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就像是被揪住了一般,他低头把纸袋子里的黑色大衣拿出来,弯腰披在了唐梨的身上,手下动作很轻,生怕碰到了唐梨打着针的手。

    “对不起,不过以后,你无论怎样都给我打个电话好不好?我保证只要你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陪在你身边。”

    唐梨依旧死死低着头,不说话,眼泪掉在了大衣上,不过黑色很好的把眼泪掩藏了起来。

    这大衣估计被他洗过了,大衣上没有刚买回来的衣服那种难闻的味道,反倒是股花香,跟他家里的被套床单是一样的味道。

    江昱谨给她披完衣服,又去握了握她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一片冰凉,江昱谨蹙了蹙眉,看了眼敞开的大门:“生着病怎么坐到这个位置来了?”

    “里面没有座位了。”唐梨好容易回了一句,一抬头眼睛湿润润的,委屈的模样像只小兔子,江昱谨瞧着心疼,没再说什么,就站在那个位置替她挡着风。

    目光不经意间,江昱谨和唐梨旁边的那位妇女对上了视线,妇女似乎打量了他好久了,一见他的视线看过来,便忙低头继续给自己的孩子喂饭。

    江昱谨看了眼,低头朝唐梨问道:“饿不饿?”

    唐梨摇头:“没胃口,旁边的姐姐刚刚去打饭的时候问过我要不要帮我带一份,我拒绝了。”,她口中的姐姐就是旁边的那位中年妇女。

    江昱谨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唐梨抬眸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说道:“你最近怎么经常西装革履的?”

    “都是公司里面的事,邱泽天去外地出差了,社交那块本来一直是他在负责,现在我得来做这块,去见投资方还有顾客,穿的随意怎么能行?”

    “那邱泽天之前应该还挺苦的。”唐梨想起江昱谨从前那副懒散的样子,邱泽天之前不还说过很少在公司见到江昱谨吗?

    “你个没良心的,净知道心疼别人。”

    唐梨撅了撅嘴,大概觉着心情好多了,又抬头瞧了他一眼:“你要不然找个地方坐坐,我这才到第二瓶呢。”

    江昱谨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旁边看了好久的戏的妇女抱着孩子站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的东西道:“来我这坐吧,我孩子针水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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