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奇怪的。
“对。目前为止,她还没说要作废这套文件。”金子墨收回了文件,顺口说道。
“我现在也没改主意。”白非非一脸坦然,明显的,就是在说,我就没打算改主意,所以这回我签字,就一定有不签的理由,并不是那种自私,狭隘的那种家人,顺便指指屏幕的定格,“看到没,我没整容,我十八就这样。”
金子墨和欧子葵一块低头,这位重点能不能找准一点,这时说整容好吗?
主持都喷笑了,她知道,这三人里,只有白非非受过专业的训练,这时她在打乱自己的节奏。
“所以,你并不觉得,现在你是违背了欧老师的意愿?她拒绝抢救,拒绝进ICU,而现在,她也昏迷了,不知道何时能醒来。如此这般,你还是觉得你是对的?”主持人不为所动,还是问到主题。
她看着她,不是指谪,而是探循,毕竟这种讨论其实是很有意义的。中国人太讲究完整,完整来,完整去。好容易有了一个有话题的,不然,怎么会从京城过来探讨。
“她没告别。”白非非想想,收回了刚刚喜剧人的笑容,认真的看着主持。
“什么?”主持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萌妈说,她会跟我们告别再走。她说过,我们三个给了她巨大的幸福,所以,她让我做签字人时说,她要清醒、体面的离开。在我们三个的注视下离开。这回,她没跟我们告别。”白非非木着脸说道。
“意外无处不在,你们签属这些文件,其实就是为了预防意外发生。所以,她让你做签字人时,其实是相信你能理解她的吧?”
“其实所有法律文件……”金子墨忙插嘴,但白非非对他摇了头。
“她说过,她会跟我告别。这回,她没有。”白非非很坚持。
“也许她准备了。”主持人指向门口,“这是东吴市公证处的工作人员,还有遗体捐赠中心的工作人员,他们当初负责了欧老师的案卷。两位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其实我们首先要说的是,签字人有权视当时的情况,来对于事主的遗愿进行修正。这点是允许的,所以白非非女士的决定,是不违法的。”公证处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胖子扶了一下眼镜,先公开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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