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青年躬身行礼，中年抬头，季雪也同样行礼道：“季雪见过先生。”
曲清风微微颔首，看向季雪道：“你上前来。”
“是。”季雪走上前去，曲清风目光看向她，眼神温和，令人如沐春风。
“清风相送，白鹿轻吟，看来是有缘之人。”曲清风含笑开口，问道：“你可愿意拜入我门下修行。”
季雪一怔，内心微有起伏，当猜想印证，依旧难免心中欣喜。
“不以物喜。”季雪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作揖下拜，道：“季雪愿意拜先生为师。”
“恭喜师妹。”旁边的青年也作揖行礼道，季雪回礼。
“授业有师，学业却是自成，我虽为你师，但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还应向身边之人学习，弥补自身不足。”曲清风含笑道。
“多谢老师教导，弟子谨记于心。”季雪回应，书院天才如云，老师是在提醒自己，虽然收她为弟子，但也不要自满，应该向书院师兄师姐学习。
“恩。”曲清风点了点头：“你师兄会带你熟悉一下书院情况，另外，你不必在书院居住，前来学习便可。”
季雪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毕竟在白鹿街上，距离很近。
“去吧。”曲清风说了声，季雪便告辞而去。
她离开之后，曲清风起身走到梅树前，身后有一道身影出现，一女子开口问道：“既不是她，为何要收为弟子？”
“相逢是缘。”曲清风道：“神鹿多少年不曾有所动静，那少年必非凡之人，不过，既对方不想入书院，也莫要去打扰，结个善缘便好。”
“你倒是豁达。”女子回应道。
季雪离开之后，很快她拜入曲先生门下的消息在书院传开，又引起一阵风波，一时间，季雪成为书院名人。
不过季雪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源自于在来的路上所结下的一段缘。
李凡自然也不会知道，不过于他而言本也无所谓。
柳姬打探消息回来，李凡问道：“如何？”
“打探清楚了，云梦泽很深，相传在云梦泽深处，有极其强大的妖魔隐于其中，而且因云梦泽的特殊，人类很难踏足，自大黎王朝创立以来，据说从未有人进入过云梦泽最深处。”
柳姬道：“此外，云梦泽内边缘也有许多妖魔，越往深处，遇到强大妖魔的可能性便越大，修建于云梦泽外的这座城池，抵御过多次云梦泽妖魔的入侵，在历史上，也牺牲了很多人。”
“曾经云梦泽爆发过极其严重的妖魔之祸，在大妖的带领下，整座城池都遭遇灭顶之灾，但大黎各方修行者前来支援，朝廷也派了军队过来，这才平息，那次之后，也有人类大修行者在杀入里面进行清洗行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逐渐形成了一种平衡。”
“如今，云梦城中的修行之人时常会进入云梦泽内猎妖，在城内便有许多猎妖队伍，但同样，在猎妖的过程中，也会有很多人陨于云梦泽内，而且，据说死亡率不低。”
柳姬说罢，李凡若有所思。
人猎妖魔，妖魔何尝不是在云梦泽中猎杀人类修行者。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平衡。
妖魔都有了智慧，他们也会和人类修行者一样，将人类当做他们的猎物进行狩猎，毕竟云梦泽本也是妖魔地盘，妖魔占据地利。
“柳姬。”李凡抬头，道：“你要不要去书院学习一段时间？”
柳姬瞪了他一眼，却见李凡认真的看着她，似乎并不像是开玩笑。
“认真的？”柳姬问道。
“恩。”李凡点头。
“我去书院做什么？”柳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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