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就失败了。
出师未捷，令人遗憾。
不过这一趟如果能摸清渊海海底的秘密，也不是白来。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海爷爷回应，那态度并不配合。
“我们想知道，你怎么来这里的？”
“又或者说，我们被抓到这里，是不是你通风报信的？”
对方能来渊海，还认识鲛人，说明双方一直都是有联系的。
如果，如果说以前有人登上鬼船，之所以没能成功，其实不是因为那些劫雷，而是因为这些海族呢。
生活在渊海中的海族，盘踞在海底，这是渊海的狩猎者，而它们的目标，就是试图横渡渊海的修士们。
海族知道另外一边是什么情况吗？
海族去过另外一边吗？
海族还有什么秘密吗？
一堆问题中盘旋在脑海中，不过陆韵更想弄清楚眼前的问题。
对于陆韵的霸道，海爷爷沉默，拒不回答。
“我来吧。”
裴歌离站出来，他的掌心飘着一朵圣火，浮沉烬的火焰，是属于圣洁的白色。
一眼，就能让人看到其中的纯洁无垢。
在这种火焰中燃烧的一切，都会露出最真实的面目，这其中自然包括海爷爷。
在海水中也能燃起的火焰无疑让海爷爷有了压力。
他后退着，却发现剑修们早就将他围堵住，那些剑，指着他，只要陆韵一句话，他就会被斩杀。
海爷爷眼里有着后悔。
他本是想来看看这些人的下场的，可他，以及整个海族都低估了这些人的实力，导致这场盛宴，从一方的取乐，变成了两方的争斗。
且，看着情况，修士这边处于上风。
见此，他本想暗中离开的。
只要他藏的好，谁也不会发现这事情有他一份在。
可奈何他被发现了。
“别逼我动手！”
嘴上威胁着，海爷爷干燥肌肤变得湿润，而后黏腻。
那种液体和海怪身上的差不多，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
液体覆盖在海爷爷的身体上，他的身体好似在融化，一大股烂泥被他扔出来，在碰到浮沉烬的那一刻消失。
污浊的烂泥，无法突破浮沉烬的封锁。
火焰终究落在海爷爷的身上。
“啊！”
他惨叫着，身体立刻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身上涌现大量的黑水。
那黑水又在火焰中蒸腾。
几个呼吸间，海爷爷的身体再度缩水，好似那被晒干的咸鱼，整个人皱巴巴的不说，原本的样貌也遮掩不住。
对方的上半身长出大量的鱼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头颅也有点变形，变得扁圆，像极了鱼脑袋。
一双眼，黑色多于白色。
他张着嘴喘息着，水流在喉咙中挤压，带出一阵阵呻吟。
“这是什么鬼？”
柳茹捂嘴，有点嫌恶。
对方的下半身还是人身，上半身转化成了鱼。
对方的外表，不似鲛人那边精致完美，一眼看过去，让人看到的，是混沌和扭曲。
丑陋的外表，引来了诸多视线。
海爷爷躺在地上，一双死鱼眼里充满怨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