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心情确实不好,但是,她有没有那么复杂的内心活动.唐匪就假装她有了。

    没有也得有。

    毕竟,唐匪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用上严文利。

    严景年就是很好的突破口。

    如果能够说服严文利站在他们这边为自己所用,那么,他想掌控庞大帝国的那些官员就容易多了。

    谁还没有点儿小秘密呢?

    监察院的工作职责就是监察百官,搜寻情报,他们对这些官员了如指掌,想用你的时候,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想废你的时候,‘啪’的一声把证据拍在你的案头。

    这也是为何监察院为何如此被人忌惮,被人骂作‘黑狗皮’的原因。

    谁不怕啊?

    严文利在唐匪的脸上扫来扫去的,问道:“她当真说过这些话?”

    “她倒是没说什么,你也了解她的性子,她平时的时候就不说话,生气的时候就更不说话。”

    稳住。

    一定要稳住。

    唐匪不能在这个时候强行给严景年加词,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但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了解她我知道,这就是她想表达的态度。”

    严文利相信了。

    心里稍微得到了一丝宽慰,她有自己的苦衷,她迫不得已。

    她还是在意自己这个‘养父’的。

    “说说吧,你来找我干什么?既然不是在笑话我的,那也肯定不是来看望我的。”严文利把干女儿的事情先搁置一边,看向唐匪问道。

    唐匪眼神熠熠的看向严文利,表情诚肯而坚定的说道:“我想请院长就任监察院院长一职。”

    这句话说的很别扭。

    严文利就是监察院院长,他却请严文利就任监察院院长一职.

    严文利明白他的意思。

    以后的监察院院长和以前的监察院院长可以是同一个人,却不能效忠同一个主人。

    微微错愕,然后那细长的眼睛便眯成了一条缝:“你那么相信我?”

    “是的。我相信院长的人品,要么不答应,答应了就不会言而无信。”

    “呵“

    严文利嗤笑出声,说道:“外面都骂我是一条‘疯狗’,恨不得渴饮我血,饿食我肉。”

    “我为官数十年,根本就没有几个朋友,仇人倒是一大堆”

    “没想到啊没想到,到了这一步.反而有一个小家伙对我如此推崇,如此信任.”

    唐匪一脸坦然,看向严文利说道:“说实话,如果有其它的选择,我也不敢如此冒险。”

    “但是,我对监察院的体系非常的了解,我知道,只有院长才有这个威严和能力.能够在这种乱局下重新掌控监察系统。”

    “所以,我相信院长,我也愿意把这个重要的位置交付到院长手上。”

    严文利却是摇了摇头,出声说道:“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唐匪问道。

    “我很感谢你的信任,但是,也请你成全我们这一段君臣之谊。”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样的血海深仇,我也不管外界是如何品评和看待他这位国主.但是,我受世家排挤打压,难有出头之日的时候,是他提拔了我,给了我机会。”

    “也是他把我放在那么重要的一个位置上,知之用之,视为我股肱。”

    “倘若没有他的话,我严文利怕是现在还在哪个档案室里面熬资历呢.”

    “他现在跨了,倒了,或者说死了无论处于任何处境,我都没办法去接任这个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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