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近!所以,方才城中的处处血腥,也是他一手操纵的?那些人手掌大权,涉及此国的方方面面!或者说,每一个人都堪称代表着一段国运!但这么严重的杀戮,气运反噬之下,就算没有当场暴毙,也定为天道所厌弃,一身衰颓,多数死于非命!怎的此人还能这般轻松写意,来此血腥浓煞之地?”
突然,他闷哼一声,嘴里有血腥气味,心中明悟。
“另有其人!”
但不是所有人都如他这般通透、有术法。
“被抓的那个虚言子是假的?所以才那么容易被擒拿?所以,我皇族与城中各处的重臣死伤,难道是他在知道自己被冒名顶替后,还为各方所辱,真道人大怒之下便将这些人都诛杀了?”
人群中,被侍卫护住的大皇子,心底翻江倒海,说不出的震惊与恐惧!
眼看着陈渊抓着两人,要腾空而去,他不知道是从哪涌出了勇气,喊道:“虚言子道长,城中之血腥,是否出于您手?”
“我实不喜欢背锅。”陈渊低头看了一眼,见得说话人身上有浓烈紫运,便知这人与皇室有关,“这城中的血腥气息,我来时便察觉到了,遍布各处,与国祚相关。多人齐齐暴毙,多偏于咒法,你们若真想搞清楚,该想一想,这些死去之人,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了。”
大皇子心头一颤,忽然想到最近的一些传闻,一颗心便往下沉,嘴里忍不住问道:“道长可否给些……”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陈渊哈哈一笑,带着两个人乘云而去。
他这一走,留下一群人在风中狂乱!
那位西鲸岛高徒,在这几日与各方权贵、名士把酒言欢之事,可不是隐秘,反而被大加宣扬,为的就是以望养望,聚势成势,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越受人追捧,追捧的人越多!
“勋贵高官,几乎都与那剑心使的弟子有过酒宴,而且……都歃血为盟过!”
大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有时候,这事就好像是一层窗户纸,无人提及,便触及不到,一旦被人揭开了,那怎么想怎么有,越想越符合逻辑,甚至还有许许多多过去不曾注意的细节,可做证实!
“但他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想不通啊!难道是西鲸岛有心要干涉北域?插手藏铭国?若是如此,更不应该杀了啊……”
“殿下!殿下!”
曹公公这时匆忙赶了过来,挤到人群前,提醒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赶紧随我离开!城中局面不明!您可不能再耽搁于此地了?”
他见大皇子还有话要说,便压低声音提醒道:“雷家的家主,还被软禁,雷家满门,都还在牢中呢!这个时候,您可不能出事啊!”
这话一说,大皇子当即明白过来!
他原本与雷家交好,勉强算是一党,和那瑾茹王其实不和。
不过,这些都已是过去式,如今别说瑾茹王了,连原本的国主,乃至血脉稍微近一点的宗室,乃至皇亲国戚都被一锅端了,什么权力斗争、十八龙夺嫡的戏码,统统烟消云散。
但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真的不显,假的不明,最关键的是,有迹象表明,那位剑心使可能已经战败!当然,具体的情况还有待核实,但虚言子道长的存活,却是毋庸置疑的!这可就代表着,雷家……”
临街的茶舍中,大皇子坐在桌后,听着身前几人的汇报。
如今,皇室一下子死伤近半,尤其是先皇嫡系,更是死得只剩下一个,所以那位原本还十分苛刻的宗人令、宗正,早就没了原本的高傲,甚至上赶着催促大皇子上位,而幸存的几位大臣,几乎都是执掌特务机构的,消息相对灵通,这时过来禀报,很快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