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千金散人接着又道:“此番你我上山,除了给神庭上贡之外,还应使者缓和摧山君与黄粱道的关系,想来他们若是知道了摧山君的真实本领,多少也会理智一些的。”

    说着说着,就看着山门前,出现了个摇摇晃晃的华服少年,几步后便跪在地上。

    “咦?这人是……”

    二人正说着,路边忽有一名锦衣少年走来。

    此人身材高大,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瘦削文士,一个强壮武者。

    二人一见,都是一愣,觉得此人面目有几分熟悉,等三人走过去,贺录就问道:“这人是谁?”

    边上有个知道的,就道:“景阳侯的次子,陈世由,此番西来,是来寻其兄长的,知道西岳有神道盛事,所以过来一观。”

    “陈世由?”贺录嘀咕着,“怎么和摧山君长得这么像?姓陈?”

    当当当——

    众人还在说着,忽然被一阵急促的钟声打断。

    随后,就见着前庭上下,山门内外的一众黄粱道弟子都放下了手上之事,匆忙朝着后庭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又有一群弟子匆匆忙忙的自外面归来,个个表情凝重,面有悲戚和急切之意,即使沿途有相熟之人拉住他们,想询问一二,也不见回答,那些弟子最多摇摇头,就几步前行。

    一时间,竟有一番风雨欲来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

    但很快,有门路的访客,就知道了个中原因!

    “那个摧山君杀过来了?”

    那落勃勃听着手下人的汇报,立刻坐不住了,当即站起身来。

    “到哪了?与黄粱道的人交手了?”

    报信之人低下头,小声道:“听说已经上山了,已经打死了十几个先天武者!”他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

    .

    “不可能!”

    薛僻沉将桌上的茶壶杯盏一并扫落,脸上青筋浮现,怒道:“连山锁同气连枝,能化七人为一人,气血充盈,便在大宗师中也是顶尖,一招就败了?不可能!不可能!”

    “掌教!”过来请示的张守心见着掌门暴怒,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得赶快决断!那人不久就要打到山门了,吾等该如何应对啊!”

    薛僻沉一下坐在椅子上,表情凝重。

    “拿着连山锁的苦修都不是他一招之敌,门中又有谁能再挡他一下?只有能动用镇山之宝了?可神典在即,若是动用,代价太大,万一伤了根基,要影响大事……”

    “掌教,何不求助于神尊?只要神祇出手,哪里还有……”

    “不可!”薛僻沉当即摇头,旋即一咬牙,“事到如今,只能做最坏打算了,你传令门下,让内门弟子皆做好准备,我这便去请至宝,只是……对了,平王还在山上,找个人去拜访他,请他先出手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