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了太多的隐情,这些所谓感天动地的故事,他早已经麻木,听起来也就不过如此,面前这个名为大殷天牛州的故事,无外乎也就那样。

    结局是注定的,便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行吧,前面带路。”

    翁睿愣了一下,他有些诧异于皇甫正的好说话,中央帝国的使者,只要确实是这个身份,那么无论行走到哪个王朝,都会受到一些特殊的待遇,皇帝见了也得低头行礼,因为他们所代表的不是他们个人,而是那位中央帝国至尊的意志 。

    甚至于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官方身份的平民,在其他皇朝中,也会受到优待。

    “是,上使请!”

    翁睿翻身上马,引着众人走向府衙,在这渐行的过程中,不少级别较低的官员已经相继离开,对他们来说,他们的任务就只是在欢迎的时候凑个数,让这位来自帝国的巡守者看到天牛州的态度而已。

    进府衙,穿堂过院,又筛掉了大批官员,最后,来到这个精致别院中的时候,翁睿身边就只有一文一武两名官员了,武官是天牛州驻军统领,位阶上要比身为城主的翁睿低上一点,但因为二者之间并无辖制关系,相互间倒也客气。

    文官是府衙中除了城主翁睿之外最高位阶的官员。

    几人刚刚落座,翁睿找来的一众妙龄女子便如穿花蝴蝶一般,手托各种精致菜肴奉到皇甫正桌前,阵阵香风扑面而来,让皇甫正那惺忪的睡眼也随之明亮了几分,不过眼神却是很清澈,看向这些女子的目光之中并无半分邪、欲。

    翁睿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原本浮现在脑海中的念头被他打消了,只让这些女子上完了菜,便退了出去。

    “讲吧!”坐在主位上的皇甫正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边上两个讲武堂官员也随之开动。

    “是!”

    翁睿不敢多说什么,当下将天牛州那位司掌风雨的邪神之事尽数道了出来,包括其跟脚来历,这些东西,大殷虽然朝廷的掌控力稍弱了那么一段时间,但对于地方官员来说,发生在他们辖地之内的事情,掌握的还是清楚的。

    更何况,天牛州紧邻着神都,再有熊心豹子胆的官员,也不太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放肆。

    随着翁睿的娓娓道来,皇甫正听得饶有趣味,好故事,配上不错的食物,这可比枯燥的旅途有趣多了。

    那已经是发生在一百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天牛州也并非一直都是风调雨顺的,对于看天吃饭的百姓来说,从来就没有永远不会出现变化的四时节气,在那个时候,天牛州经历了整整五年大旱,发达的水系也拯救不了天牛州的旱情。

    无数灾民出逃,水田内干裂的缝隙深到三尺有余,那时候的天牛州,当真是黄尘漫天,赤地千里,灾民所过之处,如飞蝗过境,多少山头的草木在滚滚饥民大潮中,根本就不够看,树皮、草根,土,只要是能被用来填饱肚子的,无一例外,都尽数为灾民所食。

    这只是大环境下所看到的,那些灾民群中所看不到更是恐怖,那时候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易子而食、易妻而食都不过是常有的事情,他们如同野兽一般,一边坚挺着不让自己倒下,一边用泛着绿光的眼神看着同行之人。

    但凡有人倒下,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食物。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任何事情的发生都像是理所当然一般,朝廷的救济能解一时,却解不了根本,连续五年的大旱,这么大一个窟窿,一州之地的民众,朝廷根本养不了。

    而眼下天牛州中的这位邪神,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的,那是一头隐约成了气候的老黄牛,其养主早已经淹没在了历史之中,没有记下来,老黄牛活了将近五十年,在大旱到来的第一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那一夜托梦让这早已经饥肠辘辘、无米下锅却又不敢、不忍毁了家中唯一耕牛的户主杀了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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