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界坠入这里的武夫,甭管他们在外界拥有着怎样的影响力,到了咱们这,实力至少要缩水一两阶。”
“你说说,那个曹安出现到现在才过去多久?”
另一人摸了摸下颌,“有没有可能这个人隐藏了很久,只是最近感觉自己的实力有了足够的提升,这才冒头的?”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要是他开始闹腾的时候就是他坠入咱们这里的时间的话,我是不太相信他有十二阶力量的,到了这里都有十二阶,在外面得有多强?那样的人还会轻易掉进咱们这吗?”
男子嘿嘿一笑,“算了,哪管他那些,反正咱们干完这一票就没得干了,管他多少阶,又不用咱们出手。”
“也是!”
两人低声谈论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行三十六人,正附墙而上,这个位置是婴旦指出来的,从这里踏入,是距离州城内两家最近的位置,距离最短,也最是适合从这里发动袭击,其实婴旦自己想岔了。
婴家压根没有在意他一个私生子的失踪,对他们来说,婴旦不过就是有些天赋而已,出身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将他强行提出来,已经触动了一些嫡系血脉的利益,他的消失,对于一些婴家人来说正中下怀。
而且按照李鬼回来之后所述,婴旦在天水县内,已经得罪了曹安,又是独自一人离开了队伍回来报信,有极大可能已经被曹安所杀,他反水之事,婴家人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推断,既是基于对婴旦的了解,也是基于对他的不了解。
了解他想往上爬的野心,了解他追逐利益和权利的秉性,但却不了解他对婴家的仇恨。
高墙上,两人过后,出现了短暂的空挡,三十六人早已经等候多时,等的就是这一刻,一跃而上,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就在这时候,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远处一闪而逝,距离这边尚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可他的速度太快了,那气息就像是一根锐利的箭矢,早已经死死锁定了曹安。
“你们按计划行事,快快离去,来了一个十二阶武夫,他的目标是我,做你们该做的事情,这里交给我。”
曹安吩咐完,余下众人没有犹豫,快速跃下高墙,朝着婴、宋两家驻地而去,曹安则是站在原地,前后不过十息时间,那道身影就出现在了曹安面前,这是一个身着明黄色袈裟的和尚。
须发皆白,面部皮肉却是饱满圆润,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年迈的老者,他就这么站在曹安不远处,一双眸子里,不见半分浑浊,清澈而透亮。
“你便是曹安吗?家中小辈说让我出手对付一个十二阶武夫,我还以为是小辈们误判,现在看来,并不是,你确有十二阶武夫的实力,只是你所修行的并不是金刚身,你们外界也有这般高明的炼体功法吗?走炼体之路,岂非浪费了外界那无处不在的天地元力?”
“万法同源,殊途同归,并无高下之分,兼容并蓄方为煌煌大道。”
“小子好野心!”和尚笑了笑,眸子里却是不由得迸发出几分赞赏之色。
“可惜了,我婴家后人中,并没有如你一般之人,否则,留你一命对婴家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不出百年,整个宝闾州,定然只有我婴家一姓。如今,却是留你不得,婴家没人能够掌控得了你。”
曹安谦和一笑,双手握剑,遥遥一礼,“无论阁下打算如何,今日之后,宝闾州内,将再无婴、宋两家!我来了,这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狂妄,狂妄之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必胜信念,当曹安年剑出鞘的那一瞬,宝闾州高墙之上的天地,似乎晃了一下,老和尚面色微变,他发现曹安的气息变了,自己面对的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柄能够切开天地的锋利神兵。
“八臂!”
老和尚一声断喝,只见他的周身,泛起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