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一点点交情,之所以后两位守护者是我们两也是早就商量好的,你猜测夜清风故意以儒释道兵四教轮番压制悔,是对的。”

    陈铮倒吸一口凉气,凑近李清渠道:“李先生,可否和我说说夜先生这个人?”

    “他呀,天才。”刘枞微笑着说道,此时的刘枞脸上已经浮现出了喝醉酒的红晕,不知为何每每提到夜清风之时这位老异客十分上心。

    “刘枞前辈所言甚是。”李清渠适时举杯敬酒,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猜猜为什么刘枞常年待在枫宁周边不走动,他是隶属于江南军区,但他同样也是异客内多次提名去镇妖石下带着新人历练的老修客了。

    更重要的,是在刘枞的心中,始终有着一幅不输夜清风的画卷。

    也许正是这样,刘枞才在不经意间将夜清风视为自己的一生追赶的目标吧。

    李清渠不漏痕迹地看了一眼刘枞,他脸上的皱纹间藏着许多故事,伴随着他的一言一句让人偶尔得以窥见些许从前的岁月往事。

    在座四人,各怀心事。

    “李修真留的最后一手,很了不起。”

    许川突然说道。

    “是啊,颠覆光阴,牺牲自己成就他人,对你我而言都是一场难得的历练。”李清渠感慨道。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攀谈着,只有陈铮托着腮怔怔出神,望向街边昏黄的路灯,偶尔目光游离到天穹之上的星辰。

    自己觉得夜喻没资格来找李修真要个公道,但他怎会没有资格呢。

    他逃出华夏没有打杀任何一个人,在六芒星时也没有指使部下回到华夏燃起狼烟,他没有动用自己在夜家的关系更没有勾结魔族。夜喻所做之事,何其明白。

    即使今天与李修真讨个道理,他仍然选择牺牲自己救下三百余位修客,李修真也正是看到了这点才愿意放下过去为夜喻让开道路。

    也许一老一少之间已经默契的达成了共识,这也是李修真与夜喻的最后一次问道。

    五四三二一的难点就在于人们之间无法互相承担彼此的重量,付出与回报往往无法成正比,而阶级之间无法打破隔阂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李修真放弃了自己的生换来了夜喻的路,同样的夜喻也需要用未来回答李修真今天提出的问题。

    那便是阶级之间的解法。

    如果你夜喻是一位四星修客,是一位天才的修客,是某某狼君,那你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只有现在这样片片肌肤如玉碎、寸寸魂魄如烛熄的夜喻,才够格回答这个问题。

    陈铮抿嘴一笑,眼角却滚落数颗泪珠,那个印象中的老头子就这样以轰轰烈烈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

    所幸凤鸣宗后继有人,自己是时候去见见那位凤鸣宗唯一的传人了。

    陈铮辞别三人,重新背上那把自我约束的长剑,一步一步走到天明。

    西城的铺子陆续开张,李姓妇人刚掀起卷帘门便看到一位青衫背剑的男人早早地就站在了门口。

    男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朝着妇人打了个稽首,只听他轻言细语道:“我来替陈道长结他的旧账。”

    长不过两里,宽不过十米的旧街里,一位男人从街头走到街尾。每个铺子每位曾给予或受过李修真恩惠的人们,陈铮都不漏痕迹的一一扫走了他们的灾运。

    只因陈铮身后所背之剑,名曰驱邪。

    驱邪之剑,是只有胸中怀有浩然气的人才能使用的佩剑。

    李修真在此地几年来所欠的旧账,陈铮一家家拜访过去结清,事后还买上几两糕点,最后在店铺门前再三长拜。

    这等奇怪的人很快便引来了不少看客,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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