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你不喜良妃亦无妨,朕会把她带走的。”

    容清璋愕然抬头,“父皇要让她殉葬?”

    隆徽帝轻笑,“到底是宠妃。”

    沉默良久。

    容清璋道:“父皇的身子……”

    “撑不了几年了。”

    隆徽帝道:“这些年有白圩在,却也终究于事无补,至多还有个三两年。”

    这一刻,容清璋体会到了何谓无言的父爱。

    太沉重了。

    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圩此人,用药用毒和武功,冠绝天下。”

    “你的小婢女能得到他的青睐,与你不知是福是祸。”

    “若将来有一日,你不喜那小丫头了,也莫要与她难堪。”

    “否则以白圩的性子,绝不会放过你的。”

    容清璋摇头。

    “不会,父皇放心吧。”

    “儿臣此生,只要她一人。”

    隆徽帝:“……”

    许久,他哈哈大笑。

    眼眶发烫。

    他的儿子,终究是要走一条自己无法走的路。

    昭昭,亦是他最初爱慕的女子。

    可为了那至尊之位,他却按下对昭昭的爱慕,娶了顾家女。

    只是后来,他无法承受那份相思之苦。

    还是将昭昭选在身侧,给了她仅次于皇后的贵妃之位。

    并以自己的名字为封号。

    这也是一桩交易。

    只要皇后诞下皇子,顾薛两家便不为难他纳定国公的妹妹。

    那时,顾薛两家,门生遍布朝堂。

    但凡他的决定不如两家的意,整个朝堂都难以运作。

    隆徽帝绝非任人宰割的性子。

    天下他要。

    心爱的女子,也要。

    与昭昭在一起的那几年,是隆徽帝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直到当年除夕夜的那次吐血。

    幸福戛然而止。

    “既如此,父皇便为你除掉那后患。”

    世家,止于隆徽。

    容清璋道:“儿臣也可以。”

    几个世家的覆灭,背后都有七殿下的影子。

    隆徽帝笑道:“做父母的,总希望把最好的留给子女。”

    **

    西境的夜晚,寒凉刺骨。

    应栗栗在营帐前舞剑。

    月色下,剑锋散发着森寒的锋芒。

    曲长风和曲长林哥俩屈膝坐在旁边,背靠着背。

    盯了许久。

    曲长林打了个呵欠。

    “小师妹,该歇歇了。”

    应栗栗道:“师兄困了便去休息吧,我无碍。”

    她还能再练个把时辰。

    来到西境,可不能日日沐浴了。

    应栗栗基本是半个月洗一次澡。

    这边的水资源匮乏,能省则省。

    一身酸臭味是肯定的。

    那也没办法。

    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大营不远处有条河,夜里将士们多会去那边洗澡。

    今晚哥俩给应栗栗把风。

    回来后她就开始练剑。

    不得不说,此时的应栗栗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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