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夫人看着产房道:“娘娘如何了?”

    “入内已有半个时辰了,至今还没动静。”容清璋道。

    两人都是孕育过子嗣的,对此心中有数。

    这边,老国公夫人自然而然的准备去产房。

    贤太妃则站在外殿,不曾入内。

    她的身份到底是不合适的。

    不过是碍于陛下身子不太好,再加之她与新帝本就没什么矛盾,故此才被派到宫中探望。

    请人落座。

    “父皇如何了?”

    贤太妃道:“不是很好,精神日渐衰弱。”

    明明还是个很好看的人,只是不知不觉的,衣衫变得分外飘忽,整个人都单薄了很多。

    看向白圩,道:“白馆主,太上皇当真……”

    白圩捻动着面前的茶盏。

    道:“他的大限早该到了,按照当年我的诊断,她在新帝登基时便该入土,如今心中有执念,我亦给他用了猛药,尚且还能活一两月。”

    贤太妃无法。

    她能怎么办呢?

    白圩已经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神医了。

    连他都说无用,太上皇当真是大限将至了。

    贤太妃心绪有点不稳。

    终究是舍不得这个男人呀。

    产房内。

    应栗栗看到老夫人过来。

    咧嘴笑了。

    “母亲!”

    老夫人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忍一忍啊,女子总要经历这么一遭的。”

    她之前对应栗栗确有不喜。

    可也没有厌恶。

    这姑娘活泼开朗,和她说话分外轻松。

    纵然做了皇后,亦不曾对她刷脸色摆架子。

    老夫人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

    这对半路母女,就这么日复一日的相处着,倒也处出来了情分。

    毕竟,老夫人只有一子,有个女儿承欢膝下,也是一桩美事。

    应栗栗额头带着薄汗,精神却还不错。

    偶尔阵痛袭来,会蹙着眉头。

    倒是真的让老夫人心疼了。

    现在应栗栗正处在开指状态,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若是皇子,生这一胎就好。”她深呼吸,“疼死了。”

    老夫人微楞,“一胎怎够。”

    “够了够了。”应栗栗可不想再承受一遭生产的疼痛了,“生两个,我怕一碗水端不平。”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手心的肉厚。”

    老夫人不知该说什么了。

    大概临近午时,外面冬日暖阳正好。

    伴随着一道啼哭,殿外的众人面露喜色。

    接生婆在产房内众人的瞩目中,将小皇子清洗干净,放入襁褓中。

    随即,轻轻地放到老夫人怀中。

    老夫人看着襁褓中的婴孩,凑到应栗栗面前。

    “栗栗,是个小皇子,白白嫩嫩的。”

    她看了一眼,心头一片柔软。

    几乎将眼泪给逼出来。

    “母亲,劳烦了。”

    老夫人点头,将孩子抱了出去。

    “恭喜陛下,是一位小皇子。”

    容清璋大步上前,看了眼孩子,道:“皎皎如何?”

    老夫人笑道:“娘娘身子比寻常女子更强些,无碍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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