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败名裂?”

    郑谨知道,他大概是猜到了自己的目的。

    却并不打算收手。

    他吊儿郎当的摆摆手。

    道:“晚上别睡太死,我去找你。”

    说罢,招呼外边的车夫。

    “回府!”

    **

    大概戌时三刻。

    定国公府后门被大力拍击。

    听潮阁。

    不等小厮通传,郑谨推门入内。

    他举起手中的酒。

    “走,喝酒赏月。”

    盛淮皱眉,忍耐着他的粗鲁。

    “这里是定国公府,不是你安国公府。”

    郑谨混不在意的点头。

    “管他哪座府邸呢,赶紧的。”

    屋顶。

    两位身份尊贵的世子,并排坐在屋脊上。

    各自捧着一坛酒,对月小酌。

    头顶是漫天的繁星。

    耳畔是夜虫的协奏。

    “今日是我娘的忌日。”

    郑谨灌了一口酒,“我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梦见她了。”

    盛淮知道。

    郑谨的生母,是江州望族云家嫡女。

    与彼时的安国公,也是门当户对。

    据闻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后来,安国公凭借钻营。

    一步步在京城立足。

    在他为权利汲汲营营时,发妻云氏被府中妾室毒杀。

    那一年,郑谨不过六岁。

    安国公继室为高家女。

    是已故太后娘娘的隔房侄女。

    这些年,郑谨的日子并不好过。

    “你今日去了群仙楼。”

    盛淮和郑谨的私交算不得多好。

    哪怕是现在,也存着各自的盘算。

    郑谨:“……”

    “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

    在夜色中,湿润了眼眶。

    是啊。

    有哪位孝子,会在母亲忌日这天去逛花楼的。

    盛淮看向那轮明月。

    道:“娶了二公主,你的世子之位,必然无人撼动。”

    安国公夫人膝下一子一女。

    这些年,郑高氏无时无刻不想把郑谨拉下世子之位。

    或许旁人觉得,安国公与继夫人伉俪情深。

    可知情人都知道。

    若非安国公护着,郑谨这世子之位,早就易主了。

    哪怕太后高氏不在了。

    高家作为大昭顶尖望族,也非安国公可抗衡的。

    “我与高氏没什么恩怨。”

    郑谨说的是实话。

    两人在府中,就好似陌生人。

    高氏不会针对他,也从不亲近。

    将来他继承了安国公府。

    只会把高氏供起来。

    仅此而已。

    “至于那些个庶子……”

    郑谨冷嗤一声,“给些银钱打发了就是。”

    当然,这银钱,只是那老匹夫的私库。

    国公府公账上的一切,都属于他这个世子的。

    “哗啦——”

    酒坛咕噜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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