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笔,在纸上游走。
“给他!”
“是!”
暗九将夜审赵公公的口供,交给了魏亨。
他这才明白,陛下让他过来的目的。
“奴还要向陛下复命,奴告退。”
殿内的人都离开。
一位身材纤细、相貌妖艳的青年出现。
“殿下,陛下那边,会处置真凶吗?”
容清璋落笔的动作微顿。
随后抬头看向窗外,微雨直到此刻也未曾停歇。
下吧。
这样就很好。
不至于酷热难耐。
若是再大些就好了。
再多的鲜血,也能很快冲刷干净。
“会!”
他的回答很肯定。
却不是现在。
若是他,也不会立即动手。
而是等到有足够的把握后,一击毙命。
绝不给对方任何翻身的余地。
郑家没了。
下一个,不意外会是霍家。
“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
刑烈道:“属下探查到,江南最近动作频繁。”
“尤其是今年的赈灾粮,运抵后全部被江南各大粮商秘密运走。”
“这背后都有霍家以及司家的影子。”
“朝廷钦点的盐商,其中有六成都投靠了霍家,余下的四成要么死了,要么彻底关张。”
容清璋将毛笔放到笔山上。
回头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司家!”
“是的。”刑烈道:“江南首富,与霍家是姻亲。”
容清璋敛眉。
吐出一口浊气,喃喃低语,“下手有点快了。”
刑烈:“……”
嗯,他没听懂。
谁下手快了?
许久。
容清璋转身来到书桌前,写了一封信。
“面交世子。”
“是!”
刑烈将信交给盛淮。
盛淮这边看完后,指尖在书桌上轻轻敲击。
说了一句和七殿下一样的话。
“下手快了呀。”
刑烈:“……”
等等,他是真的听不懂。
人与人之间的智商,差别这么大吗?
**
五日后。
应栗栗回到了自己房中。
这几日她歇在七殿下寝宫。
害的这位七殿下只能睡在偏殿。
再继续住下去。
元嬷嬷恐怕要忍不住对她下手了。
看她的眼神,别提多嫌弃了。
事实上,元嬷嬷的确不怎么喜欢应栗栗。
自从这小姑娘过来,她别提多倒霉了。
前边被罚了半年的月俸。
后边直接挨了二十大板。
她都这把年纪了,二十大板下去,直接去掉半条命。
躺了几日,还得拖着病体继续打理宫内庶务。
跟在贵妃娘娘身边二十多年,都没遭过这份罪。
“丑丫头,丑丫头在不在,丑丫头……”
窗外,聒噪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