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中刀,他或者双手捂住伤口倒下,双手都会沾满血迹。或者左手捂着伤口倒下,左手会沾满血迹,可右手应不会有血迹。亦或者他左手先捂住伤口,右手覆盖在左手上,右手上的血迹便会少些,可右手其他地方应也会染上血迹,不会只有右手大拇指沾染血迹。我就猜想,或是严邻左手捂着伤口倒地,凶手就在前面,他已无力喊叫,他最后会做什么?凶手若站在他右侧,他临死前让右手染上自己血迹,再碰触杀他真凶,留下临死证言,并非没有可能?

    灵堂无打斗痕迹,我们推测,杀害严邻的凶手,极有可能是严邻熟悉,却决未料到会杀他之人。陈飞他们还指望严邻替镖局担过,而且他们与严邻一路同行,要杀严邻有的是机会,不一定非要在吕家,在官府查案时动手。因此,杀害严邻的真凶应是吕家人。吕家虽无人与严邻有仇怨,但吕老夫人杀死自己女儿,定对吕素云愧疚之极,吕老夫人会做些什么补偿吕素云呢,就是把她最在意的东西送给她吧?吕素云不顾一切嫁给严邻,吕老夫人怎舍得让自己女儿一人走黄泉路?因此,吕老夫人杀害严邻,不是因为仇恨严邻,而是让严邻入地府陪伴吕素云。

    本来,这些只是我的推测,连推断都谈不上,可刚才吕老夫人跌坐地上时,我瞅见你裙摆里层隐现血迹,便确定我的推断了,你裙摆上的血迹就是严邻临死前染抹上的吧?”

    吕老夫人低眼瞅一眼自己裙摆,僵僵道:“我吕家这是要灭门了吗?我们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曲在尘没有回答,吕老夫人应也不指望别人能给她答案。

    从兮却不由叹气道:“不尽然吧,并不一定是上辈子的错,吕老夫人,你对吕夫人动手时,可曾想过,无论如何,她腹中孩子都是无辜的,即便吕家再容不得吕夫人,直接寻理由休了她不好吗?为何一定要杀人?”

    吕老夫人低头不言。

    从兮又望向吕尚文道:“吕尚文,你为何要杀害余珍珍,她腹中孩子可是你的骨肉?”

    吕尚文长呼出一口气,惨然中带着一丝释然道:“五个月前的一日傍晚,我有事去齐如源外宅寻齐如源,可齐如源不在,只有余珍珍在井旁提着水桶打水。余珍珍说照顾她的刘嫂有事请假了,院中只剩她一人,她平时没做过家务,力薄气弱,难以提水,问我能不能帮她打几桶水。我就答应了,后来她又说她做好了饭菜,一个人吃饭挺孤单,问我能不能陪她喝几杯,我当时也不知如何想的也答应了。然后多喝了几杯就..就第二天才走,余珍珍那时一心盼齐如源娶她,后来也再没找过我。

    直到两个月前,她被齐家赶了出去。她找到我,说她怀了我的孩子,要我娶她。我推脱说孩子不一定是我的,母亲也不会同意我娶她,她就说等孩子出生,就让我和孩子滴血验亲,如果我是孩子生父,就让我娶她做侍妾,我当时敷衍同意了。

    可是几天前我路过茗香斋,进去帮友琴选买胭脂水粉,出来时在门前迎面碰到了余珍珍。余珍珍看到我,走近两步,低声说让我晚上去找她,我若不去,她就把我和她的事传遍槿州。她说完直接进了茗香斋,我这人顾颜面,母亲又最在意吕家名声,我担心她真将我们的事张扬出去,所以忐忑半宿还是去了。

    我到了常家,看到一间卧房亮着灯光,想着应就是余珍珍房间了,便直接推门进去。余珍珍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一张纸,说她担心我不守诺,让我签一份契约,她才放心,我接过阅看一遍,她竟写下,如果将来证实我是孩子生父,让我休了友琴娶她为正妻,我若违约,必须分一半家产给她。

    我自然不肯,母亲也断然不会同意,我想与她商议,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如果我不签下契约,她就高喊大叫,说我三更半夜翻墙破门,非礼她一个孕妇。我很是慌急怒恨,抓起床边一个棉枕压在她脸上,狠狠将她按在了床上,等我冷静下来,发现..她已经死了。

    我当时怕急了,抓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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