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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兮有些力虚道:“兰姐姐,我让你把瓜果挡回去时,可有告诉你不准用力用武?兰姐姐气怒,我就不气怒了,我也是人,怎会没有七情六欲?我们不必你谦我让,此事本是我主使,做都做了,挺身担当就是。兰姐姐不必介怀,若他日我和从然当真需要兰姐姐相护,兰姐姐全力相搏就好。”
兰初用力点点头:“好。”
从兮转头盯着曲在尘目光,坦然道:“曲二公子果是聪明,当真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如此盘算的。你母亲、曲妙之、杭之彤闲坐凉亭,吃瓜品茶,讥嘲冷刺我几句也就罢了。她们品劣念俗,我并不在意她们说了什么。可我跪了几个时辰,本就身虚力乏,快支撑不住了。她们还落井下石,拿瓜果剩皮砸击我,我总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吧?
所以,我让兰姐姐还击了,同上午一样,令你母亲受伤,是无心也算有意。我知道即便我能躲过你母亲的二十刑仗,你也不会轻易饶了我,与其让你再罚我跪一日一夜,慢慢受煎熬折磨,不若我痛快受你母亲一剑抵过。如今,我虽无恙,简玄却替我挨了这一剑,曲二公子觉得,这一剑能抵你母亲一伤否?”
曲夫人立即道:“当然不能了,这一剑是你们自己愿意挨的,管我什么事?你这野丫头却真切伤了我,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即便在尘不休了你,你也要在院子里再给我跪个三日三夜。”
从兮望着曲夫人平静道:“若如此,简玄这一剑也不能白受,不管怎样,这些护院是听从母亲命令,才动手伤了简玄。刺伤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母亲可要到公堂走一遭?知府大人从轻处置母亲,母亲应该在牢狱中待不了太久,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府衙?”
曲夫人语虚:“我什么时候让人刺伤他了,是他自己忽然跑过来,替你挨了一剑,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说,这里是曲家,谁让他过来的,我还要告他私闯民宅之罪呢?”
从兮:“不管有意无意,母亲终是让人伤了简玄,我也无意伤了母亲,曲在尘不一样罚我,跪在你院子一日一夜。公堂之上,母亲一句无意伤人,怕不能全身而退吧?还有,简玄是我邀请来曲家的,我好歹也算曲家二少夫人,他受邀而来,私闯民宅之事,便无从说起吧?”
曲夫人语结:“你.你.,在尘,这野丫头三番五次伤我,她不知错,还伶牙俐齿顶撞我,这次绝不能轻饶了她,留着她,我早晚被她害死?”
曲在尘盯着从兮道:“你宁愿自伤其身,也不愿等我到来,你这么确定,我只会惩罚你吗?”
从兮愣了一霎:“不然呢,我伤了你母亲,你不罚我,难道你还会奖励我些金银吗?”
曲在尘:“既事出有因,我自会权衡对错,你就如此确定我会苛责你?”
从兮:“我上午伤你母亲也事出有因,你不一样罚了我?”
曲在尘:“上午你有心伤人,此次你只想揽过。既然知晓事情真相瞒不过我,为何还要强出头?”
从兮:“你母亲终究受了伤,不管谁出头,都要给她、给曲家一个交代。兰姐姐独自站出来,曲家没人乐意吧?你母亲刚才也是想各打我和兰姐姐二十大仗,与其让兰姐姐和我一起受罚,不若我一人担过,兰姐姐平安无事,还能继续保护我。”
曲在尘:“夫人当真好盘算。”
从兮脱口道:“多谢夫君夸赞,我也有为你谋算,我自己主动挨罚,总比让你再做恶人,再罚我一次好。曲二公子,你觉得,这事咱这么算了行不?你母亲她们可以继续在凉亭中说短道长,我继续跪我的砖地,简玄继续回去做他的推官,你.你随便哪处逍遥,只要你母亲她们不再刁难我,我保证与她们相安无事,绝不会劳烦曲二公子再跑来罚我一次?”
曲在尘:“不行。”
从兮愣了一霎,凝眉盯着曲在尘,紧张道:“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