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一片了,而白天那场讨嫌的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下。

    点点星辰,在稀薄的云层后闪烁不定。

    钉在墙上的老挂钟告诉了约翰现在的具体时间,约翰不敢耽搁,狂奔着向楼上冲去。

    收拾完家里的卫生,他也该收拾收拾自己了,他这副模样,可没法和那位体面的先生交谈。

    相比于打扫客厅时的认真,约翰对待自己身体的卫生就含糊许多了。

    他只花了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就从浴室里出来,手忙脚乱的换上了干净的衬衫和牛仔裤后,约翰一边那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冲下楼。

    呼!

    跳下楼梯的约翰还没站稳呢,厨房里的壁炉突然呼呼往外冒着火焰。

    在比烛台发出的火焰更明亮的碧绿火焰中,一位戴着黑色圆顶礼帽,身着修剪得优雅大方的燕尾服,踩着乌光锃亮的皮鞋,鼻翼上架着一副金丝方框眼镜,嘴角含着温和笑容的男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