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是江边的禁忌之诡?”

    “我有那么出名么?”陈业听到这个外号,不由嘴角微微一抽。

    在手机上看着别人谈论,跟现实中真的有人直接用这个称号,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啊!

    不过,陈业没有否认,毕竟唢呐的标志性实在太强了。

    二胡老人接下来若是要开流浪演奏会,那身份肯定是藏不住了。

    哪怕是瞒着,也没什么意义。

    “哈哈哈,真的是你啊!”

    花少突然大笑了起来,张开怀抱,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朝着陈业抱了过去。

    “你干嘛……”

    陈业退后了几步,对花少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感到迷惑。

    “咳咳,请原谅我的失态。”

    花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冒犯,他挠了挠头,脸上尽力挂上温和的笑容,缓解刚才的尴尬……只不过,这笑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有点欠打。

    他心情略带激动道:“江湖上,一直流传有你的传说。假如你是玩家,而传说又是真的话,那我非常需要你的能力。”

    “什么能力?”陈业好奇问道。

    花少使劲摆弄了几个手势,似乎在大脑里构思着应该怎样准确的表达。他深吸一口气,用注视着偶像般的目光看着陈业道:

    “据说……你吹的唢呐……非常难听!”

    “能力”、“难听”、“需要”,将这三个词汇连接在一起,很难明白对方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陈业陷入了沉默,他开始思考自己最近遇到有特殊癖好的人,是不是有点多了……

    “是这样的!”

    “论坛上,有很多讨论西江下游禁忌之诡的传说。”

    “有人说是原住民,有人说是玩家……直到昨天有玩家看到禁忌之诡,出现在乐园的门口,一边吹奏唢呐,一边驱散了血色怪眼,跟神明降世那般,由此确定了禁忌之诡的身份是玩家。”

    花少看了看陈业,道:

    “现在看来,这个结论则是被证实了。”

    陈也好笑道:“凭借这点就能确定?”

    “那是自然。”花少道,“如果是原住民,要么被留在了里面,要么选择远远离开,很少会离开后,还主动进去的。”

    “有道理。”陈业点了点头,认可了对方的判断依据。

    花少紧接着道:“如果你是玩家的话,那么我想对你发出一场特别邀请,去举办一场特殊的演奏会。”

    “演奏会?”陈业的心神微微一动。

    他在练习唢呐的过程中,发现自己现在遇到了扮演的瓶颈。如果要持续进行突破的话,那就必须要举办真正的演奏会才行。

    血色怪眼的污染,能够用吹奏唢呐的方式来驱散,而二胡老人后面要说举行流浪演奏会……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命运洪流将这一切串在了一起?

    花少似乎没意识到陈业的情绪变化,轻咳一声,道:

    “只不过嘛……这场演奏会比较特殊……是吹给死人的……送葬!”

    “这个死人是谁?”陈业对此并不奇怪,毕竟这是诡异纪元,吹给死者听的设定也是存在的。

    用唢呐来进行送葬演奏,也算是回归这门乐器的老本行了。

    但陈业心里仍然抱有警惕,毕竟是吹奏给死者的,未必不会存在有某些禁忌的规则。

    自己身在二胡老人的旁边,当然不会出事情,但如果是给死人演奏,肯定要前往送葬的场所……到时候,那里是他们的地盘,会不会面对“领域”之类的威胁,这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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