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
“错了,”宋澈却道:“小姨,你身为掌印持有者,不论何时何地,都可持不同意见,这是你的权力——
我在苏州另有生意照顾,不可能长久于杭州,因此必须有一人替我总辖商事,小姨乃是老太君亲授的掌印者,也是顺理成章的‘大掌柜’;
大掌柜,可掌握生杀大权,若谁的生意做不好,不尊重对待,她可以一票将之除名,这是规矩。”
周雅昭却红着脸道:“我未经商道,与大掌柜不匹配,依我看还是……”
“雅昭。”沈文君劝道:“以前家里有毒蛇在,你才装作哑巴,不问商事,如今天下太平,何不放手一搏?为自己拼一把,活一回嘛!”
周雅昭激动得泪光闪烁,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了,收购之事,关系繁多,舅舅,你们也无需急着答复,回去深思熟虑一番,待丧事办妥了,再回复我也不迟。”
……
守夜的是周姓家人,宋澈与沈文君也没太认真,夜深后便回了梧桐苑。
从昨日至今,宋澈片刻未歇,此时躺在床上,眼皮子直顾打架。
沈文君枕着宋澈臂弯,“方才人多未敢明言,夫君要收购周家产业,即便只占半成,那也至少需要二十万两银子,咱家哪儿有那么多现银?”
宋澈轻声道:“会有的,会有的……”
待岁币生意下来了,何愁没有银两?收购周家是大手笔,分期掏钱也无伤大雅。
“哎,夫君,方才我听仆人说,昨夜有倭寇袭击杭州呢,你可曾有听到过动静?”沈文君又问。
“听到了,听到了……”
“可我今日下码头时,却连一点儿战争的痕迹也未瞧见,你说奇不奇怪?”
“好奇怪,好奇怪……”
“哎呀,你昨夜做贼去了么?这才亥时未至,便困成这样,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与你说呢。”沈文君推搡着宋澈,想将他给摇醒。
宋澈雷打不动,“你且说,你且说……”
“今日你让雅昭做大掌柜,周家人的态度明显不乐意,雅昭她又不熟络商道,若是咱们走了,指不定又要遭人欺负,因此我便想了个办法,”沈文君突然变得贼嚯嚯,凑近宋澈耳旁,轻轻一句:
“你娶雅昭做妾如何?”
“没问题,没问题……昂!???”
宋澈猛地睁开眼,惊得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