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成为苏州首富啦!”

    苏州城首富?

    只是第一步!

    ……

    云水坊有十五万匹丝绸,算上陈家的四十万,拢共五十五万,除去岁币的三十万,还剩下二十五万,留五万匹坐商自销,剩下二十万匹宋澈目标在今年秋季走销卖出去。

    岁币是皇家生意,关系到大梁国运,云水坊全体上下,加班加点,从检验到装车,每个环节都一丝不苟。

    岁币生意揽下的第三日,五十斛珍珠也从杭州转运至苏州,取的是小号珍珠,但色泽光亮,圆润饱满。

    大梁衡量标准,一斛为五斗,大约六十斤。小号珍珠一斛约一万贯钱,便是差不多一万两银子。五十斛便是五十万。

    岁布最主要的是绢布,也就是绫罗轻纱,市价为两贯钱一匹,合算下来总价大概为五十万贯。

    珍珠与岁布,总价约在一百万,当然,这只是市价的一百万,朝廷那么有钱,不稍微加些价,便对不起“无奸不商”这四个字了。

    当然,溢价也不敢太高,免得说坑了皇帝。宋澈在一百万的基础上,又溢出了两成,这笔生意做下来,大约能够进账一百二十万。

    别看大梁王朝年年挨打,国库收入可不低,如今赋税又那么高,一年收个几千万贯绝对不成问题。

    一百二十万,着实也不多。若是向第戎纳贡,丝绸,珍珠,盐,铁,茶,瓷器,女人,银子,乃至于割地,付出的代价便不是赔钱可以结论。

    花一百二十万,便能免遭灭国之患,这笔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大梁联合西羌,合纵连横扛击第戎,若能记入正史,必定是重重一笔。

    第六日。

    约定搅和日期的最后一夜,三十万匹丝绸,五十斛珍珠已尽数装车完毕,只待明日转运使前来验收,这桩生意便算完成了。

    今夜,注定有些人兴奋得难以入眠。

    “今夜过后,我们沈家便是苏州首富,百万商贾了。”沈文君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

    宋澈却枕着脑袋,心里有些忐忑,虽说这笔生意,是自己靠实力换来的,可怎么也觉得来得太顺理成章了些。

    “对了夫人,此次岁币生意,总额超过了一百万,这货款要如何结清,会是现银么?”宋澈突然问道。

    “咋可能是现银啊,一百万现银那得……那得堆满整间屋子了吧?”沈文君幻想着,又滚了个圈儿,才说道:“皇家生意,向来是以‘便钱’结算的。”

    “何为便钱?”

    “便钱,又俗称‘飞钱’,是官家或是某些大钱庄发行的兑换券,凭纸劵取钱而不必运输,钱无翅而飞,故曰‘飞钱’……对了,上次扬州商会,杨家发的那张‘银簿’也算是飞钱的一种呢。”

    说到底,这飞钱就是“支票”呗。

    “那飞钱要到何处取现呢?”宋澈又问。

    沈文君说道:“既是皇家生意,自然是去户部啦。不过也不着急取,户部乃是国家最大且最保险的银库,将钱存在他们那儿,要比放在咱家金库里稳妥得多。”

    恰恰相反,真金白银得握在自家手里那才叫做钱,钱庄有倒闭的风险,改朝换代更不少见。

    待明日飞钱一到手,得尽快去洛阳兑现才行。

    “夫君。”

    沈文君语气突然轻柔,用玉足不断蹭着宋澈小腿,“如今咱已是苏州首富,家里生意又稳定,咱们是不是也该……考虑下后代的问题了——当然,这可并非我愿,我向来是顺其自然的,主要是咱爹娘,天天催得耳朵生茧了。”

    生孩子不难,难便难在,有了子嗣,肩上的担子会更重,宋澈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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