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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便抄近路从山岗过,叫兄弟们都精神点儿,多注意四周的情况。”

    “妥。”

    很快,商队便脱离了大道,走山路上岗。山路不算陡峭,却十分绵长,光靠马匹拉不上去,往往还需要人力在后头推。

    当上完坡时,众军士皆已汗湿了衣裳。

    “快瞧!前面有片林子!”

    一片绿意盎然的山林,如拨开云雾,众人好不惊喜。

    “不可!”刘威呵道:“越是山林,越容易埋伏强盗,便越不能停留,大家再咬咬牙,过了这片黑风林便是下山路了。”

    “可是刘镖头,太阳如此毒辣,晒得我等都快冒烟儿了,若再不歇息,只怕大家伙儿都得中暑。”

    “是啊是啊,我的水也快喝光了。按照以往的行商计划,正午天是该歇息了。”

    众人不乏抱怨。

    刘威拿不定主意,只得再回来问宋澈:“姑爷您看……”

    宋澈拧了拧衣襟上的汗水,这大热天儿的,铁铸的人都得化成汁水,往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若真叫多人中暑,只怕会更耽搁行程。

    宋澈点点头,“便去林子里歇一程吧,待到太阳温和了些再走。”

    众人拉着车,迅速钻入树林。

    军士们卸下盔甲,靠坐在大树底下,补充水分啃食干粮。

    宋澈挑了棵最高的大树爬上去,坐卧在枝头,一边啃着肉干儿,一边监视着林外。

    许晓蹬着树干,踩着树枝,如爬行的壁虎,没两下便攀上了树顶,“我与兄弟们打探过四周,没发现有藏人的痕迹,这林子别看长得茂盛,实则旱得很,偶有几口水潭,也不能喝。”

    宋澈说道:“咱们有两百多人,且都是军队配置,土匪每个七八百人,肯定不敢来抢劫。而倘若真有那么多人,一同行进肯定会有扬尘,这片山岗却静得连声鸟叫都没有。”

    “安静难道不好么?”许晓也靠着树干坐下,摸出肉干大饼啃食。

    宋澈说道:“太过安静了,便容易叫人松懈,何况对于聪明人而言,武力抢夺是下策,智取才是上策。”

    许晓却道:“强盗真有脑子,也不会干刀口上舔血,杀人越货的买卖了。”

    宋澈笑而不语,那是你没遇到像“水泊梁山”那类好汉,蔡太师的生辰纲才值十万,而这批岁币却价值上百万。宋澈若要是土匪,绞尽脑汁都得给它劫了。

    突然,

    一支商队出现在望远镜中。

    那商队还不小,前后七八辆车,有十七八个商人,皆身穿布衣,头戴草帽,一副农民打扮。

    “有情况!”许晓也发现了商队,赶忙将大饼揣入怀中,“我去带人将他们赶走。”说罢便要下树。

    宋澈却拉住了他,“先问清情况再做定夺,几十里路便只有这一条近道,也不能叫别人不走。”

    二人下了树,带上刘彪等几十个保镖衙役,到上山口候着。

    很快,那支商队便上了山,为首的是个糙须中年汉子,裹着厚厚的粗布围巾,大帽檐遮着脸,也看不清是何模样。

    中年人刚瞧见山口的佩刀的宋澈等人,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喊道:“娘啊,遇到歹人啦!”

    却不等许晓解释,那中年汉子赶忙磕头求饶:“好汉饶命啊,我等是王家村卖梨的老农,身上并无细软金银,还请好汉高抬贵手,莫要为难咱家!”

    衙役们相视大笑。

    宋澈却皱着眉头。

    先入为主,误认歹人,假装柔弱,叫人放下防备,此乃攻心之术。要么这帮人真是卖梨的农民,要么便是一群奸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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