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挂在榜上,邀文人墨客共赏。”

    若冠以姓名,便真成抄袭了,挪用人家的诗句,本就有些冒犯,宋澈可不想做小偷,他摇头道:“我不喜功名,博士落个‘无名氏’即可。”

    刘博士赞叹:“天下多少文人墨客,都盼着能够有朝一日名扬天下,如公子这般淡泊名利者,大梁王朝已不多了。”

    博士也不强求,最终写了个无名氏,随后,他取来一块紫色令牌递给宋澈:“出示此紫金令,红楼各斋各院可畅通无阻,且都是上宾雅座;弄月姑娘在‘九月斋’,她素爱结交文人雅士,以公子之才定能得到她的青睐。”

    听先前看门的侍女说,红楼每个斋院,门槛儿少说三四十贯,这块紫金令虽说效期只有一夜,一趟下来也可省不少钱;

    至于那个弄月姑娘么,老实说,宋澈身边从来不缺红颜知己,他毕竟是个有妇之夫,与风尘女子过多交集,良心过不去。

    “在下造访小筑,其实是想请刘博士帮我找一个人,”宋澈说道:“她是我的远房表妹,前些日子因其父犯了罪,被充入红楼当了官妓。”

    “她可否姓曹?”刘博士问道。

    宋澈说道:“正是曹琳。”

    刘博士轻叹:“好巧不巧,她正在九月斋为侍。”

    “她……过得可好?”

    “红楼里的女眷,哪怕是端茶递水,洗衣扫地的都吃穿不愁,认命之人都过得不错,不肯认命的都爱作践自己,唉。”

    刘博士两声叹气,足以说明了一切。

    曹恬虽算不上朝中大员,却也是能够登堂入室之人,曹琳贵为独女,不失为掌上明珠,而今一落千丈,成了社会中最低贱的妓女,如此巨大的反差,多半会难以接受。

    宋澈拜谢,退出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