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缺乏趋炎附势者。”

    “太常寺副使?他的官儿很大么?竟能伴于太子左右。”

    那个叫做“邹友文”的,已不止一次回眸瞟向林玥,眼神中还夹带着些许暧昧与玩味。

    林玥沉声说道:“礼部下辖太常寺,太常寺又下管教坊司,宫廷礼乐,艺伎歌舞,都由他负责,太常寺副使只是个从六品官。”

    原来如此……太子有了邹友文,枕边夜夜换新人。

    马场为椭圆大圈,全长约三里地,有栅栏阻隔,观众可在栏外观看;始发点筑有高台,撑天幕,设桌椅,摆瓜果,专供王公贵族享入座;

    赛马一人一骑,自始发点出发,率先回到终点者为胜;

    王妃座驾停在看台边,只半卷窗帘,与小郡主凭窗观看,太子及其党羽则上高台,贾春在台下设点开盘,来看比赛的上百位公子哥儿,相继押注博.彩,且下注都不低。

    “距比赛开始还有一刻钟,合阳赌坊快押快结,还没下注的抓紧了!”

    贾春在桌上铺了张宣纸,以表格规划了七八种博戏,有单场,全场,胜负,甚至还有双方差距,被甩开十丈,三十丈,五十丈,基本都是偏向太子一方。

    太子获胜概率大,赔率便特别低,往往百两只能陪个十两,再扣除赌坊抽成,几乎没得赚。

    因此大家都没选择买胜负,而是将银子押在了差距上。

    韩王妃出一百两小赌,小郡主出了二十两压岁钱,林玥拿出了三百两,宋澈自己也有三百两,总共七百二十两。

    宋澈来到赌桌前,先观察了一番概率:

    若是押安阳王获胜,赔率为七倍。

    若是单场押注王胜,赔率有四倍。

    若是三场同时押胜,胜率则为十五倍。

    太子的马都很强壮,下等马并不一定就会比安阳王的中等马慢,田忌赛马那一套,并不能完全适用。

    在宋澈看来,本次赛马赢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稳赚且利益最大化。

    “牵马的,你就莫要考虑了,此次赛马你家输定啦!”

    “太子的‘万里金刚’我是亲眼见过,甩你家马儿二三十丈不在话下!”

    “叽叽歪歪什么?我自有下注手段,需得着你们来教么?”

    太子胜率高,赔率往往很低,想要多赚些钱,务必要下重注。这些公子哥儿,无疑是一群赌狗,三五百者两居多,七八百两也不少。

    “第一场,我单压一百两差距,万里金刚胜过铁甲小宝五十丈!”宋澈先扔下两锭银元宝。

    万里金刚赢铁甲小宝毋庸置疑,从赔率表上看,胜十丈,一百赔一百四十;胜二十丈,赔双倍;胜三十丈,赔三倍;胜五十丈以上,赔付七倍;

    压单场差距者,多半在胜二十丈至三十丈这两档。

    “你对自家的上等马也太不自信了吧?即便是从军营里,随便挑一匹健壮的马,也不可能在三里之内被甩开五十丈!”

    质疑之人,哪里会知,宋澈的铁甲小宝其实是下等马,又为何不能被甩开五十丈?

    哼,盲目跟风之人,都等着输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