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宋澈眯了眯眼睛,“多管闲事,会不会更恰当?”

    “你就你干不干吧!”廖恒直接帘。

    宋澈哪儿敢不干,若真与他们分道扬镳,自己便要独自下江南了。经过多日相处,友情已渐渐真挚。于情于理他都得干。

    “干!”

    他又道:“可就我们三人,又干得了什么?”

    姜云举起手中宝剑:“难道你怀疑我的宝剑不够锋利么?”

    “杀人很简单,但杀人是需要理由的,”宋澈叹道:“今日你也瞧见了,知县,豪绅,乃至于那个什么仙师,穿的都是同一条裤子,权力,钱财,精神,都掌握在人家手中,如何寻找破局?”

    廖恒抿着嘴唇:“经过几日相处,我觉得你这家伙满脑子都是点子,你肯定能想出办法来。”

    宋澈在房中踱步。

    对付这种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即便找出证据,他们也会用手段销毁——

    想要让这棵大树枯萎,无碍乎两种手段,一是借助外力连根拔除,二是从内部破坏它根茎,以石马县当下的情况,显然后者更加适用。

    破坏根茎,最直接的办法便是改变土壤。所谓“土壤”,正是石马县的老百姓。

    当官府的公信力在百姓心中崩塌时,所带来的蝴蝶效应便是最好的武器。

    古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旦民愤扩散开来,纸也就包不住火了。

    可又该如何让土壤变质呢?

    “二位老兄莫要着急,对方势力庞大,此事非一日可歇—今日咱们断了他们的财路,他们一定还会想办法再来收刮民脂民膏,咱们不妨静待变局,再思对策。”

    商讨来,商讨去,得不出个什么结果。廖恒与姜云也没再多留,而是各自下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

    还未亮,市还未发,宋澈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恐怖啊!恐怖啊!昨夜打更的张大,被僵尸给咬死啦!”

    “咬得全身是窟窿呢!血都放干啦!”

    若真是如此,那着实恐怖。

    宋澈揉了揉惺忪睡眼,不禁暗自发笑,昨夜他还忧虑变局何在,这不恰恰是来了么?

    他下了楼去。几乎房客都被这恐怖消息给惊醒。

    “还没有厉鬼呢,都跑到城里来害人了!”

    “你没听么?不是厉鬼,是僵尸!吸血的僵尸啊,那比厉鬼更可怕!”

    “听被僵尸咬聊人,也会变成僵尸呢!这……这可怎么办呐!”

    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