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所消耗的国力,都会变相转为高昂的赋税,民脂民膏,收干刮尽。

    饿肚子能咋办?男人只有去做盗贼,女人只能卖身风尘。

    如此如此,恶性循环。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纵观古今历史,一个王朝若发展到这般地步,国运也就岌岌可危了。

    宋澈长叹一口气,为何偏偏就穿越到这乱世之中呢?

    “你又叹什么气?”沈文君投来好奇。

    宋澈笑道:“我是怕搞到最后,连软饭都没得吃。”

    “呵……”沈文君不屑一句:“井底之蛙,懒得理你。”

    闲谈间。

    马车停在了一家名为“水云坊”的商铺前。

    水云坊有四个门面,三层楼高,看门脸便知非同一般。

    宋澈跟着沈文君下了马车,还没等进门,一名美艳女子便追着两个少妇跑了出来,她以挽留口吻:“秀云,马姐,我再给你们的月钱涨五十文,你们别走了……”

    看样子是有人打算跑路了。

    “沈小姐……”两个少妇瞧见沈文君,羞愧低下了头。

    沈文君眸中闪过些许无奈,挪开了步子,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留不住。

    那颇显老成的少妇,突然握住了沈文君的手,眼中饱含泪光:“对不起沈小姐,原本四十文钱一斗米,如今却翻了三倍,我家里还有两个奶娃儿,实在是……实在是……”

    沈文君只是拍了拍少妇的手背,冲红衫女子招呼道:“琴若,去帮我各包十两银子来,算作离别礼罢。”

    “沈小姐,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两个少妇,连忙摇头。

    沈文君真挚说道:“二位都是水云坊十年女红,功劳苦劳一并算,十两银子不多的。”

    “沈小姐……”两个少妇,眼泪直流。

    宋澈叉腰站在一旁,望着那眼眸湿润的大小姐,真挚,善良,美丽,人情,世故,除了不让丈夫上床之外,几乎毫无瑕疵。

    “哟,好一出苦情大戏啊,瞧得我都不忍心来挖墙脚了!”

    “哒哒哒……”

    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缓驶而来,一把折纸扇顶开车帘,一名黄杉男子跨步而出,他甩了甩发带,自以为俊秀潇洒,实则一张马脸三角眼,嘴角高高扬起,长得实在尖酸刻薄。

    原来,她们不是跑路,而是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