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与人沾边的事却一件都不干!这些可都是你的同胞啊,流淌着同样血液的大梁子民,你却与外邦勾结祸害家人……你.他.妈.的!”

    越说越气,反手便是两个巴掌扇在青年脸上。

    “我……我知道错了!我们不是人……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青年痛哭流涕,眼神除了恐惧,没有丝毫忏悔。

    鳄鱼的眼泪,谁会同情?

    流民冷冷盯着青年,眼中只有憎恨。

    一些倭寇的细作,活着也没有价值。

    “杀了。”

    “噗呲!”

    姜云天一剑穿喉。

    宋澈深吸了一口气,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转身与众流民道:

    “诸位乡亲父老,你们也瞧见了,此地已有倭寇渗透,而你们的集中,恰好给他们打了掩护;

    为了你们的安危,为了情报不泄密,将你们手中的粮米下锅,吃上一顿饱饭,养足力气,离开这里。”

    他又与众士卒喊道:

    “诸位兄弟,咱行军打仗,也不差这一顿,将随身携带的干粮都留给乡亲们吧,盐城就在前方,今夜加急行军,明日到了盐城,我请你吃早饭!”

    “这赶了一天的路,晚上还下着大雪,人马疲乏,如何再走得路?”童涛第一个不乐意。

    宋澈说道:“不是我非得急行,此地已有倭寇出现,你押送的又是军械辎重,不宜久留。”

    童涛却道:“算上我的护卫,有近四千人,倭寇岂敢来抢?你莫要将那些流寇想得太厉害,以往几次押送,我都在此林中休息,从没发生过意外。”

    宋澈摇了摇头:“那你想过没有,万一他们不是来抢,而是来烧呢?哪怕天有大雪,可无论如何这里也是树林,若敌人遣一支小队趁夜火攻,再堵住进出口,我军必被围困,你所押的这批辎重中,不仅有兵器还有火药,一旦沾上半点火星便会引爆,到那时后患无穷。”

    童涛又道:“你们加派些人手,守住树林进出口不就行了么?”

    姜云天听不下去了,“哎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啊?扬州军是派去前线的增援,碰巧才与你们走在一起,不是来替你押送辎重的,你们爱走不走,管我们屁事!”

    “就是,管我们屁事啊!白天替你们扫雪开路,现在又要我们替你们去放哨,这大雪天儿里,与其站着不动,还不如加急行军呢。”

    “对呀,方才白先生揪出倭寇时,这当官儿的还想来阻止呢,啥事儿也不干,尽想占便宜,依我看啊,没有你们这些军资与商队,我们早到盐城了,最好别来!”

    “扬州的兄弟们,整顿军备,烈酒下肚,咱上路了!”

    压根儿不鸟!

    “你们!你们……多事之秋,应当相互倚重,这批军械辎重,关乎到前方战争,若它有个闪失,你们也要担当重责!”

    童涛气得几乎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