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汉苦涩道:“将军啊,如今全城都知道您与马家结了仇,若是让马家知晓我在帮您,我这条烂命指不定哪天便没了……”

    姜云天看宋澈:“你觉得如何?”

    “去回春楼!”

    ……

    姜云天一脚踹开回春楼大门,士卒蜂拥而入,开始对整栋楼抓捕搜查。

    回春楼里的女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打着赤足便被押下楼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八成是这楼里的老鸨,唯独她一人穿得周周正正。

    “哟,军爷呀,本店还没开张呢,您们这是干什么呀?”老鸨上前卖弄风骚。

    宋澈盯着老鸨的眼睛,直接发问:“陈三今早送来个小姑娘,她在哪儿?”

    老鸨却不敢直视,眼神不停闪躲,口头却道:“什么姑娘呀,我们楼中的姑娘全都在这儿了,昨夜陪客到深夜,都还没起床呢。”

    “我再问你一遍,她在哪儿?”宋澈瞪眼呵斥。

    老鸨脸色一变,冷哼:“军爷莫看我这回春楼是烟花之地,便是连州老爷也时常来做客,我们虽命贱,却一不作奸,二不犯科,你们又该将我如何?”

    “让她疼。”

    “呛!”

    姜云天拔剑一斩,切掉了老鸨右耳。

    “哎哟!”

    老鸨捂着血淋漓的耳朵,疼得在地上打滚儿,身后姑娘无不恐惧惊呼。

    姜云天揪起老鸨,剑抵着她脖颈,狠声道:“再不说我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剔下来喂狗!说!”

    “我说,我说……”

    不疼,怎能屈服?

    老鸨哭声道:“在后院的水井里……”

    “你这毒妇!”

    姜云天大怒,一剑将其割喉。

    宋澈赶忙带人来到后院,见那口水井盖了块大石板,将石板搬开,往下一看,果不其然,被束缚着手脚的可可,用下巴死死勾着吊水桶,大半截身子浸泡在水中,脸上已毫无血色。

    姜云天赶忙跳下市井,双脚抻着井壁,将可可拉出水面,绑上水桶绳子,叫士卒们拉了上去。

    宋澈探了探可可脉搏,虽很微弱却还在跳动,他赶忙脱下衣袍裹住可可身子,抱着她往客房里奔去:

    “沏姜茶,请大夫,快!”

    回到房中,将火炉烧到最暖,脱去她的湿衣服,不停揉搓冰凉的手脚,并不停地呼唤她的名字。

    上一次这般焦急,还是沈文君被毒蛇咬伤。

    很快姜茶送来,宋澈小心翼翼,一勺一勺喂她饮下,片刻之后,手脚心开始有了温度,脸上也逐渐恢复血色。

    “咳咳……”可可轻声咳嗽。

    瞧见这一幕,宋澈如释重负,眼中已然泛起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