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他大步走向布告栏,“刺啦”一声将告示扯下,并与众商旅道:

    “告示就此作废,规定全不作数!”

    众人都疑惑宋澈是谁。

    还有些劝道:“官人,这可是济南府的告示,你揭了可是要杀头的!”

    “未必是我的脑袋先落地!”

    宋澈大步走向县城,所有商旅百姓都自觉跟在他身后。

    城门口有八个黑甲士卒看守,此戎装乃是淮南水师的装备。

    若是淮南士卒,怎认得白军师?

    宋澈负手往城门口一站!

    “咦?是白……白军师!”

    “真是白军师啊!”

    “卒……卒长!白白白白军师来啦!”

    城门护卫连同兵站里的士卒,三十余人“倾巢而出”,如见了偶像一般,整齐列队,一名青年卒长率队参拜:

    “淮师第三舰队二纵百夫长王昆,参见白军师!”

    见如此阵仗,商旅百姓,喜笑颜开,真是个大人物啊!

    宋澈夹着手中的告示,冷声道:“此告示要作废,照例检查路引,凡大梁子民,皆可进出县城,持盐引者照常采购食盐。”

    王昆想也未想便答应:“末将得令。”

    “还有,”宋澈抬手指向官吏车驾的背影:“将方才进城的朱衣官差与那马车内的官吏给我抓过来。”

    王昆与下属士卒道:“抓!”

    “可是……卒长,他是济南府来的——”

    “蠢货!”

    王昆骂道:“咱们是军人,听的是军令,管他什么鸟毛济南府的!还有,你们给老子记住,在淮南军营里,将军的话可以不授,白军师的话必须听,多犹豫一息,便是对军师的不尊重!”

    护城士卒,分拨十五人,冲进县城,追赶拿人。

    “没想到,老板平时看起来这么温和,戴上面具之后,竟然这么霸气……”卢京香大眼闪烁。

    南宫月也有同样目光,点头直嗯嗯。

    不过片刻。

    官差官吏被士卒们用长矛指着,连人带马牙至城门前。

    朱衣官差气焰依旧嚣张,“你们找死不成?知道马车内坐的人是谁么?竟敢如此无礼!”

    宋澈冷声问道:“那么,他是谁?”

    朱衣官差高声道:“京东路帅司,济南府刘老相公帐下,司户参军丁巩,丁大人!”

    能清晰听到,马车内传出一声轻哼,还有“咔咔”嗑瓜子的声音。

    宋澈冷冷一笑,指着两个官差道:“先拖下马,打一顿再说。”

    “是!”

    士卒得令,几棍子便将朱衣官差打下马背,围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我……我可是济南府正八品都头,你们这些小卒,竟敢打我!”

    “既白军师发话了,你他妈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吃这顿打!”

    “哎哟,哎哟……丁大人,救命啊!”

    没几下拳脚,朱衣官差便鼻青脸肿,还正八品都头,给人当球踢!

    “住手!”

    丁巩撩开车帘,呵止道:“尔敢殴打公差,眼中还有王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