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官差没来之前,你们切莫冲动。”
洪家酒肆,外挂的幡号可不小,隔着几十丈远便能嗅到飘出的酒色肉香。
酒肆敞开着大门,有三四十个袒胸露乳的粗狂汉子,聚众大口吃着酒肉。
宋澈负手挺胸,大步走进酒肆,先站在门口将众人扫视一番,全是五大三粗的布衣汉子,没一个配得上称爷。
洪二爷不在么?
汉子们放下酒肉,饱含敌意盯着这几个突然造访的陌生人。
“对不起几位,本店不对外开放,你们还是去别家吧。”店伙计上前逐客,语气不乏生硬。
宋澈高声说道:“今夜造访,不吃酒食,而是找洪二爷做生意,劳烦请他出来一见。”
店伙计说道:“若是货运生意,请明日再来,我们已经打烊了。”
宋澈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元宝,高举着走进酒肆:“不是货运生意,是委托生意,而且数目不小。”
满堂人的目光,纷纷从宋澈身上移到了手上,金元宝闪闪发光。
“哦?既是大生意,洪某当然愿意做。”一声粗犷自柜台后内室传出,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留着虬髯的大汉掀帘而出,他瞥了一眼宋澈手中金子,脸上添了两分笑意,问道:
“公子想做哪样生意?”
宋澈将金子搁上柜台,“听人说,在码头上丢了东西,找洪二爷比什么都管用——今日我云水坊来码头布展摆摊,走丢了个女店员,她没什么特征,长得非常漂亮,故而来此委托洪二爷帮忙找人。”
洪二眼神飘忽不定,却道:“城西码头,每日客流数万,人是不好找的。”
宋澈呵呵一笑,再取一锭金元宝搁上柜台:“所有不好找的东西,都是钱没给到位,二爷说是不是?”
洪二盯着金子,目光不乏贪婪:“可这人有不是东西,东西不会动,人却有两条腿,她可是会跑的。”
“是么?”宋澈再取一锭金放上柜台。
洪二捏着下巴,抚须思索。
“她对我很重要,这重要的人,就该花重金,”宋澈再取一锭元宝放上,冷声问道:“洪二爷,够诚意了吧?”
五十两分量的四锭大金元宝,整整齐齐排列在柜台,帮工的汉子们,干的都是廉的力气活儿,见了这么多钱,眼睛都瞪直了。
洪二贪婪盯着金子,口头仍打着马虎眼,“哎呀……宋姑爷啊,你突然掏这么多钱摆在我眼前,实在让我有点儿难办啊。”
宋澈沉声道:“谁又会跟钱过不去呢?他给的未必有我给的多,即便你把她卖了也卖不了这么多。”
洪二脸色一沉:“宋姑爷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我心知肚明!”宋澈大声道:“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钱多,破财消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奈二爷不想做这笔生意,那我只能去找别人,反正这个世上,最不缺的便是为钱卖命之人!”
说罢,他抓过金子便要收回,洪二一声且慢,扼住了宋澈的手腕,笑道:“宋姑爷说得对,谁又会跟金子过不去呢?”
说着,他冲一旁店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二,这码头年久失修,坑坑洼洼众多,她指不定是掉在哪个坑里了,你去码头后找找看,找到了把她请到店里来。”
店伙计心领神会,应了声是,扭头跑出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