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回眸,轻声唤了一句:“老公。”

    哎妈呀,真甜!

    突然,

    “呜呜呜……”

    轿子抬过时,却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啼哭声。

    “许是新娘子辞别父母,要伺候别家了,流出了高兴的眼泪。”沈文君说道。

    林玥突然支进脑袋来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她嫁了个不想嫁的人才哭的?”

    琴若叹道:“婚姻大事,往往有父母安排,哪儿有想不想嫁一说?”

    “要不是对的人,打死我都不会嫁。”林玥嘀咕着,将脑袋又缩了出去。

    婚队走过之后,马车就跟在后头,想着沾沾喜气。

    可这时,有个樵夫打马车边经过,嘴里叹道:

    “好生生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要遭那屠户糟蹋了,唉,可怜啊可怜……”

    沈文君一听,赶忙叫住那樵夫,好奇询问:

    “老伯,听你这么一说,这还不是一桩喜事了?”

    樵夫搭话道:“哪里是喜事啊?分明是造孽啊!”

    “看吧,我说是她嫁了个不想嫁的男人才哭的。”林玥再次将脑袋支了进来。

    沈文君又找樵夫详细询问。

    原来:

    在距此地五里外有个四通镇,镇上有个屠宰大户叫做童贵。

    这童贵仗着自己有官府背景,垄断了十里八乡的猪肉生意,积攒了不少钱财。

    童贵为了凶残又极其好色,但凡被他看上的女人,都会想尽办法娶回家做填房。

    花轿里的新娘子,本是李家村人,与父亲相依为命,靠在镇上摆摊卖豆腐为生,不巧被路过的童贵盯上。

    童贵为了能霸占李娘子,先派仆人去买了块豆腐,后来谎说吃了豆腐全家人中毒,便抓了李老汉来威胁其女儿,说若不肯嫁给童贵,便将李老汉送去报官。

    “那童贵与县令向来以兄弟相称,他只要一句话,就算白的也能给你染黑,唉……世道可真不公平啊!”

    樵夫重重叹气。

    “岂有此理!”林玥举起手中宝剑,“既然此事被我们遇见,便不能坐视不理,咱们先将新娘子抢了,再去杀了那作恶多端的屠户!”

    “不能不能啊。”樵夫赶忙劝道:“那童屠户座下门徒便有二三十人,个个都是操刀宰肉的好手,童贵拳脚功夫也堪称了得,等闲三五人奈他不何!”

    林玥不屑,“呵,一个杀猪的,能有什么好本事?”

    沈文君关上车窗,回头问宋澈:“宋兄,你觉得此事如何?”

    宋澈说道:“咱此去成都,有近四千里路,定会遇到很多坏人,若每件闲事都去管的话,耽搁时间不说,还会给自己惹麻烦。”

    “若咱们没这个本事去管闲事,倒还可视而不见,可我觉得你有这个本事能让坏人受到惩罚,何不顺带便做一件好事呢?”沈文君说道。

    琴若也道:“对呀,难道咱就眼睁睁看着一个穷苦人家的姑娘被那恶霸屠户糟蹋么?”

    林玥支进脑袋来,态度坚决:“我反正是去惩奸除恶的,否则对不起我手中宝剑,腰间银鞭!”

    看她们一个个眼神迫切,还能怎么办?

    “好!咱今夜便去管管这桩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