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要得,保证让客官你们坐得巴适!”

    轿夫放下轿子,用帕子擦了擦座位,待客人坐稳了之后,才听一声吆喝:

    “起轿嘞!”

    前后两个轿夫一同发力,几乎是用“抓举”的手法,还没等人反应过来,轿子便稳稳落在了肩头,他们步伐整齐,走得四平八稳。

    “宋兄,没想到你还会说客家话啊?”沈文君投来好奇。

    那是自然,宋澈祖籍便在川渝,后来随父母辗转沿海定居,川话可以算是他的母语。

    不过,在这个朝代,他是个失忆者,不能明确与小郎君说。

    “我学习能力比较强,再者西南客家话也不难学,所以会说上一两句。”他随口搪塞着,又问座前轿夫:

    “大叔,你们这儿有没有火锅吃?”

    “有啊,前边就有家‘巴倒烫’火锅馆子,里头的毛肚儿安逸惨了,我可以带你们去。”

    “那整挺好,今日咱们算是有口福了。”

    乘轿走不过半里地,平缓的街道开始陡峭,轿夫也开始喘气,他们低着头,不约而同哼吟着口号,虽是如此,轿子依旧抬得平稳,这可是他们历练了十几年的功夫。

    好不容易将坡上完,才刚没走多久平路,眼前又出现个长下坡,抬轿的还算轻松,推车的可就恼了火,

    四个汉子在后拉,三个汉子在前顶,将马车一点一点放下斜坡,结实的小腿与臂膀,肌肉线条“勾勒”得惟妙惟肖。

    坡道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望不到边际的巨大集市,密密麻麻的过客中,下力气的挑夫几乎占了一半,沿街的吆喝声,哗啦的麻将声,江风徐徐拂来,飞鸟自由掠过,俨然一幅栩栩如生的山城印象。

    “哪个让你在这儿摆摊的?赶快撤了!”

    “老乡,我们是外地来的,盘缠不小心被偷了,因此想卖些绣品换些银两,数量也不多,大家都喜欢,很快就能卖完。”

    “原来是外地人嗦,你是不晓得这里的规矩,想在这条街上摆摊,就必须经过我陈三娃的同意,说白了也就是保护费!”

    见有个长得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黑脸汉子,领三个地痞跟班,围在个摊位前,仗势欺人。

    那摊子里卖的东西看似很受欢迎,摊位前围了不少人,也看不清楚摆摊之人的模样,依稀听口音像是两湖一带的人。

    黑脸汉子也不正眼看人,直接伸手索要:“看你是外地人,我也不收你多了,给个五两银子意思意思就行。”

    “五两银子?你何不去抢!”

    “抢?”黑脸汉子冷笑:“瞧你们这小身板儿,我一只手就能将你们拎起来,你们还不值得本大爷动手去抢。”

    “你——”

    “算了算了,我们到别处摆去。”

    摊主就要收摊。

    黑脸汉子眼睛一瞪,双手往摊位上狠狠一拍,大声道:“你们既已在这里摆上了,那就得给摊位费,五两银子,一分钱都不能少!”

    “陈三儿,算咯算咯,人家钱都被偷了,你莫为难人家了嘛。”

    “对头,别个又是外地人,摆摊卖货不容易,你意思意思,收个几文钱就可以了嘛。”

    围观群众纷纷出言相劝。

    “去去去!”黑脸汉子搡开路人,大声叫嚣:“摆摊要摊位费,卖货要交赋税,还有我的保护费,加起来收他们五两银子很过分嘛?废话少说,快点给钱,不然老子就将你们的摊子掀咯!”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我要到官府告你去!”

    “哈哈哈……官府?你晓得我舅舅是哪个不?说出来能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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