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树林深处逃去。

    “宋大人您没事吧?唉……我也真是粗心大意,该留下一个人来保护您的。”胡大彪准备带人去追。

    宋澈却将他们喊了回来,剿匪乃官府之事,能出手帮忙将苗匪赶跑已够仁义。

    只是……通过方才与那匪徒短暂交锋,他总觉得这群土匪不是苗人。

    梁人与苗人相貌上没有差别,口音却完全不同,方才那匪的语调是非常标准的官话。

    “若非几位好汉出手相助,今日不但我等性命会交代于此,官银也会被那帮苗匪劫去,实在感激不尽呐……”

    负责押运的小将走过来道谢。

    宋澈再次皱眉,问道:“既是押送官银,为何不多派些人手?”

    小将说:“其实人手已不少了,以往走这条路都很安全,今日不知怎的,竟冒出这么多苗匪来。”

    “附近可有苗区?”宋澈又问。

    小将说:“苗区倒是没有,不过牛背山方向有几个苗寨,但他们一向都很守规矩。”

    那就更蹊跷了,方才那些苗匪,明显训练有素,一看便知有组织。

    抢劫官银可是滔天大罪,此事若回报潼川府,搞不好这几个苗寨都得被屠,苗人会因这蝇头小利,葬送自己的寨子么?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些离开吧。”

    宋澈回林口与马车会和,继续往西边走,官队则背道而驰向东。

    待走出树林后,又行了莫约个把时辰,忽见大道前方,一队人马疾驰而来,马车赶忙靠边避让。

    “吁——”

    领头的青年汉子突然勒马,年纪二十七八,一身绫罗足显尊贵,腰间挂着一块红玉令牌,上刻有一个‘乌’字。

    青年身后还跟着二十来个服饰统一的马弓手,腰间都挂着“乌”字令牌,材质不如青年,是木头制的。

    青年汉子在马车边停下,以凌人语气问:“听说前方那片槐树林里遭了苗匪,你们可有见到?”

    “我们——”

    “我们是过路的商人,若遇到苗匪早就躲得远远儿了。”宋澈抢先林玥一步,回答青年汉子。

    照常理而言,树林里发生的战斗,除官兵、苗匪、还有他们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了。官兵已往东走,苗匪也跑散了,那么眼前这群人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你们总该从树林里经过吧?难道就没发现打斗的痕迹么?”青年汉子又问。

    “有。”宋澈说道:“有一地尸体。”

    “官兵的还是苗匪的?”青年汉子追问。

    宋澈说道:“苗匪。”

    “驾!”

    青年汉子当即扬鞭策马,领着马弓手向树林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