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银票么?

    宋澈接过银票看了看,心里不由感叹,成都果然是走在时代前沿的城市,竟发行了自己的货币,银票上复杂的图样,印章,材质,以及防伪标识,都值得借鉴。

    秦怀玉与宋玲儿盛情难却,也就答应留了下来。

    放置好行李,已将近正午。

    成都之旅,自然是从一顿美食开始了。

    成都最负盛名的食肆,当属“乐思蜀”酒楼,川菜集大成之所在。

    回锅肉,麻婆豆腐,宫保鸡丁,蒜泥白肉,夫妻肺片,什锦冒菜,辣子鸡丁……满满一桌子招牌菜,色香味儿俱全,叫人口水直咽。

    她们大口朵颐。

    宋澈则端一杯小酒,展望窗外蓉城民生。

    想来成都这个地方,从古时便是“慢节奏”,百姓悠然自得,看不到丝毫愁闷。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岁数都能活得久一些吧?

    可,

    成都以南的雅州、嘉州一带,乃苗乱重灾区。

    城里百姓是不知道,还是不在乎?

    人皆是如此吧,水没淹到脖颈,永远不会慌乱。

    “哟,吴公子,今天来得稍晚啦。”

    店小二笑脸迎贵客。

    见一个面如冠玉,阴柔俊俏的青年男子,领着三个婀娜多姿,肤白貌美的青年女子走上二楼。

    “是他!”

    沈文君与琴若脱口而出。

    “他谁?”宋澈问道。

    沈文君说道:“就是先前跟你说过,江宁城苏绣代表人物,吴家绣房的少东家吴守信!”

    宋澈打量了一眼那青年男子,果真是干一行是一行,会刺绣的男人,就是柔情似水。

    “吴守信!这儿呢!”沈文君热情招呼。

    吴守信瞥了眼沈文君,神色颇显清高,甚至还有几分作,他走到桌前,比着兰花指,先是一句: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这阳气不足的娘娘腔,听得宋澈直起鸡皮疙瘩。

    沈文君却见怪不怪,与之攀谈起来。

    得知,吴守信早在一个月前便已抵达成都,其它名绣也差不多,沈文君她们还是最晚到的一家。

    由于西南苗乱影响,本次参会的名绣不到前年一半。

    蜀绣是主场,有整整八家参会,湘绣距离比较近,算上秦怀玉与宋玲儿有三家。粤绣与苏绣有两家,闽绣,鲁绣,京绣都只来了一家。

    “咱们两家都是苏绣,且是江南老乡,不如坐一起吃吧?”沈文君热情招呼。

    吴守信将桌上的人都扫视了一遍,最终停在宋澈身上,蹦出一句问候:“怎么还有男人呀?”

    宋澈都给问愣了,这他妈,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有男人很奇怪么?

    沈文君挽住宋澈胳膊,笑着介绍:“他是我夫君,宋澈。”

    吴守信摇了摇头,毫不掩饰嫌弃,“我可不喜欢跟男人坐一桌。”随之,仰头轻哼,绕到另外雅座入座。

    宋澈嘴角禁不住一抽。

    先前他是想错了,这世上除男人与女人外,还有种不男不女的阴阳人。

    这吴守信就是个阴阳人。

    喜欢阴阳别人的阴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