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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昭扭扭捏捏了大半天,才背过身去,羞涩一句:“我最重要的东西自然是……自然是贞洁了。”
宋澈瞧她这副羞答答,就知道她会说这个。贞洁的确是每个女人最重要的东西。
“若他是冲着你的贞洁而来,便不是入室行窃,而是入室采花了。”
“掌印。”
周雅昭说道:“老太君将周家掌印交到我手里,我也将它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你当上周家掌门人后,那几个舅舅,姨妈都还老实么?”宋澈问道。
周雅昭撇着嘴,还没开口。宋澈又摁下她的手,“摸了那儿的,脏……”
“哎呀,不脏了,我经常摸怎会脏,况且那是我自己的,我又不……”她幽怨望向宋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宋澈呵呵发笑,示意继续。
周雅昭才说道:“我虽为周家掌印人,可你才是周家产业的大东家,纵使他们经常膈应我,也不会打掌印的主意。”
宋澈说道:“那,那贼人的目的,也不是掌印,你再想想,可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周雅昭抿着嘴唇,来回在房间踱步,思绪了足足半刻钟,忽然眼睛一亮,脱口而出:
“珍珠白玉膏配方!”
她说道:“自珍珠白玉膏大卖之后,杭州城内出现了无数款冒牌货,但都比不上咱们家的白玉膏。”
“那贼多半就是来偷配方的。”
宋澈又问:“配方如今在哪儿?”
周雅昭戳了戳自己的脑袋,“白玉膏配方就是咱们珠宝行的根,放在哪儿都不如记在脑袋里安全,我根本就没有留下纸质配方,且在作坊里,每个工人我都只会安排一道工序,除了我,你,文君,咱三人之外,世上绝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
那么,是谁会来偷窃白玉膏呢?
宋澈还是想到了一个人,齐弘。
娶周雅昭为妻,是获取白玉膏配方最直接的办法,恰好齐弘总无事献殷勤,他的嫌疑无疑最大。
但杭州城内窥探白玉膏配方的人有很多,光凭怀疑是远远不够的。
若能抓住潜入房间的贼人,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店铺每夜都有人看守,院子里还拴得有狗,房顶又进不去,窗户也是反锁着的,那么,那贼一定是通过大门进去的,而且我怀疑,那贼很可能是‘家贼’。”
“家贼?”
“不错,只有家贼,狗见了他才不会叫,看守才不会在意,才有可能盗取你的钥匙,”
宋澈问道:“你确定这房间的钥匙,真的一刻不离都揣在自己身上么?”
周雅昭思绪了片刻,提起袖子说道:“钥匙与银两放在袖内纳袋中,写字时会吊着不方便,且趴着的时候,很容易膈着手臂,因此每每动笔记账时,我都会将袖中的银子与钥匙取出来放在抽屉里,写完了再装进袖子里。”
“那就对了,钥匙这种东西,拿块印泥摁一下,便能模拟出轮廓,再找锁匠轻而易举便能复刻。也许就是在你记完账,忘记将钥匙重新装回袖子的这个时间里,那家贼将它模子复刻了出来,”
宋澈又问道:“店铺的柜台,该不是一般员工能靠近得了的吧?”
周雅昭说道:“除我之外,还有两个人进柜台,一个是我的助手兼副掌柜肖芳,另一个是专门聘请来记账的‘算盘先生’冯坤。”
宋澈说道:“那家贼很可能便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
周雅昭却有些不太相信,“肖芳与冯坤的活儿干得都很不错,若非你提这么一嘴,我是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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