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收集情报,寨子里的柴米油盐,都得靠他来置办。

    三当家邹平,负责寨子防卫,训练士卒,维护治安;

    四当家歌赞,奎金的随行护卫,昨日抢劫榷场的马匪,便是由他率领,说是寨子里的第一勇士。

    这个寨子,虽有“匪性”,却也兼顾着“人性”,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在夹缝中生存。

    当宋澈游走至寨子南侧时,且听:

    “这个字叫做‘天’,它就在咱们头顶,这个字叫做‘地’,它就在咱们脚下,这个字叫做‘人’,它就是我们自己,来,跟着我一边写一边念,天、地、人……”

    “天、地、人。”

    天籁童声,书声琅琅。

    见一片树荫下,二十来个孩童盘膝而坐,年龄五岁到十二岁不等,他们人手一根木棍,刨一片沙土当作纸张,一笔一画跟着临摹。

    教书育人的老师,不是别人,正是大当家郭舒芸。她以石灰块充当粉笔,在题板上教授孩童们读写。

    不论是寨子,村子,还是部落,越小的地方,越需要一个精神领袖,恰恰好就是她。

    即使这个家园再落后、再封闭,也不能失了对孩子的教育。

    看到眼前这一幕,宋澈内心莫名衍生了几分温情。

    “咱们还是快走吧,莫要打扰首领教孩子们读书写字。”红桃六招呼道。

    宋澈笑了笑,的确不该打扰,他转身便要离开,忽听一个稚嫩的声音提问:

    “郭姐姐,你说我们头顶的东西是天,那天有多高呢?”

    这个问题绝非刁难,而是一个懵懂孩子内心的独白。

    郭舒芸哑然失色,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作答。

    且听一声: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便说明这天起码有九万里高!”

    宋澈负手含笑,走到树荫下。

    郭舒芸瞧见来者,微微皱眉。

    “九万里啊?”众孩童张大嘴巴,仰头望着天空:“九万里是多高啊?”

    宋澈笑道:“这个问题嘛,得靠你们自己去发现,来日若得凌云之志,爬上那大鹏脊背,驭着它乘云御风,登上那九万里高空,看看不就知道有多高了么?”

    “哇,叔叔,那大鹏又到哪里去寻呀?”

    “对呀,您能给我们讲讲大鹏的故事么?想听!”

    众孩童争先恐后,很快便将宋澈包围,扯着袖子,拉着衣角,睁着渴望知识的大眼睛。

    “事实上,我还没满三十岁,你们应该叫我哥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