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近些!

    越近他打得越准!

    四十步!

    三十步!

    就是现在!

    宋澈捂住望远镜的另一端,将镜头瞄准哈拉少,折射的太阳光直照哈拉少双眼。

    哈拉少只觉得眼睛刺痛,赶忙用手做挡,恰恰是一挡,让他彻底失去了方向。

    “啪!”

    宋澈抬手便是一枪。

    哈拉少双目大瞠,一个跟头摔下马背,坠在宋澈的马蹄前,他到死也不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暗器。

    宋澈淡定地吹了吹枪口硝烟,瞧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哈拉少,冷冷道:“你是我杀过的第三个土匪头子了。”

    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快,双方人马都不曾反应。

    “还等什么?出击剿匪!”宋澈转身大喊。

    寨门打开,邹平领军杀出!

    “杀啊!”

    随着哈拉少坠马,众部士气大跌,民兵士气大涨,一阵阵吼声,一道道杀气,一颗颗决心,足以锁定胜局!

    果不其然!

    双方交战不过片刻,哈拉少众部便丢盔弃甲往大漠逃窜,最后留下两百具尸体,战斗戛然而止。

    宋澈回到墙壕,与郭舒芸并肩,指着哈拉少部落丢弃的盔甲与兵器,淡淡说道:

    “生铁还要打造,不如现成的好。”

    郭舒芸闪烁着眼眸,已完全为之所折服。连一旁的奎金,也咬着牙不得不服。

    “我们……赢了!”

    郭舒芸万分激动。

    宋澈摇了摇头,“哈拉少死了,很快便会有人接替他的位置,这群马匪迟早会来报复,且过不了多久,炼制精盐的消息将会传遍西北各国;

    白灿灿的精盐便是白花花的银子,到那时不止是大梁,连吐蕃与胡族都会来争抢,更何况还有袭击榷场的这笔账。如何抵御?怎么偿还?”

    郭舒芸刚绽放的笑脸,瞬间变得乌云密布。

    宋澈转头冷冷望着奎金:“你将精盐的消息透露给哈拉少,想借助他的手将我赶出寨子,明面上看是个好方法,实则却愚蠢至极。二当家啊二当家,亏你还是寨子里的军师,与土匪做交易,岂不同等于与虎谋皮么?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我跟着哈拉少离开,你们的寨子便可安宁了么?马匪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有寨子的把柄,便会一直威胁下去,直至榨干你们所有价值。”

    “奎……奎金?”郭舒芸望向奎金,声音止不住颤抖。她多想得到一个否认,哪怕一个摇头也行。

    奎金缓缓闭上眼睛,藏住所有羞愧与悲伤。

    郭舒芸当即红了眼眶,她毅然拔出佩剑,指着奎金呵道:“你怎能如此自私!”

    “我自私?”

    奎金自嘲大笑:“我十六岁出仕,便为郭家尽忠,如今已有十二年,可偏偏这十二年鞠躬尽瘁,竟比不过一个才来半个月的外人,你叫我怎么能服气?你叫我怎能甘心?你叫我怎能不自私?”

    他一步一步,迎着剑锋,走向郭舒芸,含泪说道:“若非我终日铤而走险外出经商,寨子岂能苟活至今?

    可是你呢?还在编织复仇的美梦,不可能了大小姐,北凉早已不复存在!

    这一千多口人,只能低着头、夹着尾巴,放下尊严,在夹缝中才能得以生存,这才是实事!

    我帮你策划劫取榷场,抓大梁商,走私生铁……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不忍心撕碎你的愿望,才配合你的自欺欺人罢了!”

    “哐当!”

    郭舒芸手中剑落地,大哭着跑下墙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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