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第一个不战的理由,不论是回纥,亦是达郸,都是由‘回鹤’分裂而来,你们可是同宗同族的兄弟啊,若爆发战争,岂不是手足相残么?”

    先打一张感情牌!

    沙奎文扔掉手中的骆驼肉,“哼,我是将他们当成兄弟,可他们呢?明知道食盐是必需品,竟然不再供给,这算哪门子兄弟?”

    沙米尔却道:“可我们的确不需要你们的钢铁了,还白花钱买来做什么?再说了,我才是大王子,回鹤王位本该由我来继承,都是沙奎文的野心,将国家硬生生撕成两半的!”

    “你胡说!”沙奎文厉声喝道:“当初国家迁徙,达郸各部落的百姓,是自愿跟随我的!”

    沙米尔冷冷一笑:“是啊,他们愚蠢地跟随了你,以至于只能靠卖力气打铁,可若是跟着我走,只需要将罗布泊里的水运出来晒成食盐就可以丰衣足食。”

    沙奎文握紧拳头,无力反驳。卖盐的确要比打铁的生活得更富足。

    这张感情牌,没用!

    宋澈赶紧比出第二根手指,提高音量:

    “第二个不战的理由格外重要,但在说它之前,我想先问一句,二位陛下各自的兵力有多少呢?”

    沙奎文说:“我们有三万骑兵!还有三万青壮年!他们可都是铁匠出身,有的是力气!”

    沙米尔说:“我们可有四万骑兵呢!青壮年可不比你们少!而且我们粮草丰盛,马匹健壮,战斗力更高!”

    “哼,一群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罢了。”

    “我已无法忍受你这家伙的傲慢了——”

    “那胡族军队呢?”

    宋澈轻轻一句,顿时叫两国王将心中怒气憋了回去,继而陷入沉思。

    宋澈又道:“大梁有句话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回纥国的盐,达郸国的铁,可都是必争的香饽饽。胡族人的野心以及战斗力,二位国王想必都很清楚,连大梁王朝都在他们的铁蹄下割让了西凉,更何况是你们?

    若两国仅有的几万骑兵都在这场内斗中消磨殆尽,只怕胡族大军来临时,你们又只能被迫迁徙了。”

    第二张,矛盾牌,已然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