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听他这么说,宋澈肃然起敬,毅然翻身下马,打算去慰问一番这些在异国他乡受苦受难的同胞。

    谁料察猜却赶忙将他提起,又重新摁回了马背上,呵道:“你一副梁人面孔,下去找死不成!”

    宋澈眉头一皱,撇开察猜,刚想开口——

    “嗖!”

    一只飞箭从他身旁掠过,命中的却是路旁一位坐着休息的奴隶。

    宋澈大惊,寻着那飞箭发射处望去,只见莫约三十丈开外,有一座高脚了望塔,塔顶有三名手持着弓弩的胡族士兵,时刻盯着雪地里劳作的奴隶。

    “为了防止这些奴隶逃跑与偷懒,每隔一段距离都会设有看守了望,所以宋先生还是别乱跑了,免得被误认为奴隶一箭射杀。”阿尔罕提醒道。

    宋澈望了一眼那倒在血泊中的梁人,他分明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其他奴隶见状,再累也得抡起铲子,埋头不停扫雪。

    实在太过分了。可那又如何呢?这些奴隶本就比牲口都不如。

    “既然这些奴隶好比牛羊,意思说可以将他们明码标价进行买卖咯?”宋澈问道。

    阿尔罕点了点头。

    “像他们这样一个奴隶,一般是什么价格?”宋澈又问。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是胡国的大臣,并非奴隶主,”阿尔罕斜眼望着宋澈:“宋先生,你该不会对这些奴隶有想法吧?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奴隶主只能是胡人,绝不可能是你们梁人,哪怕再多钱也不行。”

    宋澈没有再说话,但他知道,既然自己来到这里,那就一定要做点儿什么。

    小半个时辰后,胡国大都映入眼帘,奴隶的数量也增加了好几倍,他们如同牛马般,将一块一块大石头运入都城,看起来似乎是在将城墙加宽加厚。

    加固城墙,增加防御力,肯定与战争有关。

    宋澈果真没有猜错,明年胡族肯定有大动作。

    “通通给我站好,昂首挺胸,精神点儿,我今日能否发财,可全靠你们了!”

    城门下,一个四旬出头,身材油腻的中年人,正拿着教鞭勒令一群奴隶列队站好。

    “图尔丹。”阿尔罕轻唤了那中年奴隶主一声。

    图尔丹回头一见是阿尔罕,一改面对奴隶时的高傲姿态,变得低贱卑微,他笑着迎了上来,扪胸行了个礼:

    “亲爱的阿尔罕大人,小人图尔丹给您请安了,愿您长命百岁,福寿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