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说,你脸上这疤痕的事?”

    提及此事,她目露感伤,将侧脸又藏了藏,才讲述起来:“这是我五岁那年的事了……”

    图雅的父亲曾是当今大汗帖木儿的堂弟,属王室宗亲,曾是胡族最骁勇的战士,图雅七岁那年,她父亲死在了与大梁的战争中,这也是她为何不喜欢梁人的原因。

    她父亲死后,母亲郁郁而终,又没有直系兄长,且脸上有创伤,渐渐地,与王室各宗亲也疏远了关系,若非宋澈来到胡国,她还在家中靠织布维持生活,这也是为何她有着一双与公主身份不匹配的粗糙双手。

    “你会织布?”

    “织布,做衣裳,刺绣这些我都会,客堂里的那两担嫁妆,都是我自己亲手织绣的呢。”

    这算得上是她唯一的小小骄傲了。

    也不知是不是宋澈做纺织生意发家的,对于会织布的女人,莫名会有些亲切感。

    相拥闲谈的他们,关系似乎更加熟络了。

    虽然今夜的邂逅是有目的,但任何意外都是来自缘分。

    世上人口千千万,偏偏与她共枕眠,怎能不叫做缘分?

    ……

    次日一早。

    “哒哒哒……”

    敲门声吵醒了熟睡的二人,听门外女仆喊道:

    “主人,阿尔罕大人来找您了,他让奴婢来请您们起床。”

    图雅欲开口回话,宋澈却道:“你去告诉他们,梁人是要睡懒觉的,让他一个时辰后再来,或者在客堂等我一个时辰。”

    “啊?这……”

    “我反正是不会起床的,这么冷的天,我宁愿一整天都缩在被窝里。”

    宋澈说罢,拉过被子蒙头,继续睡觉。

    “夫君你可真神气,在大都除了大汗与几位王子殿下,还没人敢拒绝阿尔罕大人的命令。”图雅眼中充满了敬佩。

    宋澈笑道:“不然你猜他为何会送我这么间大宅子,还将公主送来我的床榻?”

    女仆在门外又唤了几声,见无人理会还是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

    “咚咚咚!”

    砸门。

    “姓宋的!是昨夜太激烈还是怎的,连床都下不了了么?快快起床出来,不然我可要进去了!”察猜粗狂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吓得图雅身子一缩,“是胡国最残忍的‘刽子手’察猜将军……”

    这时,阿尔罕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宋先生,不是我们想打扰您的清梦,我们大汗想见您,可千万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