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所以商人才那么令人讨厌!简直利欲熏心!”苏丹摆了摆手,“好,便依你所言,但是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若第二个问题你答不出来,前面的承诺一并作废。”

    宋澈直言没问题,随后走到苏丹面前,用手比画了个相同的手势,说道:“这个缸看似有两尺来宽,真这么大的?”

    苏丹说道:“不错,就是这么大的,能装多少桶水?”

    宋澈抿了抿嘴唇,掐了掐手指,沉思了好一会儿,眼睛一亮,吐声道:“若是用这种样式的缸子去装水,一共能装八百八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桶半!”

    “这……你是如何得知的?”苏丹难以置信。

    宋澈笑道:“实不相瞒殿下,宋某心中有一把‘天尺’,可衡量世间万物,小小的一个盐泽尔,我先量出它长宽高,再除以水缸的容量,便得到了这个数字。”

    “简直一派胡言!你说它能装这么多桶,它便能装这么多?我还说它能装六百六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桶呢!”有胡臣斥声反驳。

    的确是一派胡言,但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海水不可斗量,缸岂可衡量湖泊?

    宋澈冷冷一笑,回击道:“若你们不信,可以让人打造这口水缸,然后一桶一桶去实践,反正贵国千秋万代,万世永传,这一代人量不出来,子孙后代也可以量嘛。”

    哑口无言!

    “哼!”苏丹纵使不服,也对这答案无可奈何,“宋先生果然能说会辩,这一题便算你解出来了。”

    宋澈比出两根手指笑道:“王子殿下,不是一题,是两题才对。”

    苏丹呵道:“罗里吧嗦,你直接提条件,太苛刻我可不答应!”

    “不苛刻,不苛刻,反倒对于陛下与殿下而言信手拈来,”宋澈说道:

    “昨日我入都城时,瞧见城外有许多奴隶,他们衣着单薄,甚至穿着草鞋在劳作;

    请陛下原谅,同为梁人同胞的我看了实在心疼,因此这第一个条件,我希望能给他们一人发一双靴子,破的,旧的,脏的,不合尺寸的,只要能保暖皆可;

    这第二个条件,我希望能给他们每顿多发一个大饼,如此他们也能更有力气干活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