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熟人不知他的假名,他赶忙上前将刘诞扶起,笑道:“刘大夫,您不要害怕,是我,你的大侄子宋澈。”

    “大……大侄子?”刘诞这才昂起头,呆愣了片刻,抱着宋澈胳膊大哭:“哎呀大侄子,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砍我脑袋呢!”

    宋澈向来是有恩必报,昔日若非刘诞在军营中替他解围,或许早被胡人抓回大都了。

    “大侄子……哦不,呸呸呸,我一个戴罪之人,岂能与军师攀亲道故!”刘诞自己掴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哎,虽然我也不想多个叔叔,但走之前我曾诺过,若来日再见,必定以叔侄之礼相待,”

    宋澈笑着说道:“今日在城中缴获近八千匹战马,我正愁没人去看管,刘大夫有好本事,不如留在军中当个‘司职兽医’,帮忙将马给养好,一个月我给三十两军饷,您看如何啊?”

    “三十两啊?我在乡里给牛马看病,一年都赚不到三十两!”刘诞受宠若惊,连连拜谢。

    随后宋澈又吩咐士卒到马场外专门搭了间帐篷,当做刘诞平日里工作的诊室。

    了却完一桩恩情后,接下来便是怨情了。

    宋澈的“三金”还落在那可恶的猎户手中,这可是他与沈文君爱情的见证,一定得拿回来才行。

    于是便召集了众女剑侍,领着两百名骑兵,沿着凉河边往牧场里找去。

    记忆中那牧场离瓮城并不远,快马不消两刻钟,便瞧见了那几座木屋,牧场中还有个百十来头牛羊。

    “围起来。”

    骑兵迅速将牧场包围。

    猎户一家四口赶忙冲了出来,在瞧见已被军队包围时,几爷子折回屋中拿出砍刀。

    螳臂当车?

    宋澈骑着马,慢悠悠来到这一家子跟前,那当家的猎户紧紧瞪着他,努力装作不害怕的模样,颤抖的手却已暴露了内心。

    “你要是不抢我的三金,我或许还不会多计较,可惜,可惜……”

    宋澈摇了摇头,将手伸向女人。

    女人摘下金戒指,取下金手镯,解下金项链,颤颤巍巍递进宋澈手心。

    宋澈慢条斯理戴着首饰,缓缓说道:“所以说,人可以不做好事,但千万莫要做坏事,否则迟早会遭报应的。”

    他戴好首饰,勒马转身离开。

    “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