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大不了我们回去再找账房先生核算一遍便是了,您放心,下个月保证将这些差账给找回来。”

    一旁的琴若实在听不下去,起身呵斥:“下个月又是下个月!每次都以这借口逃脱责任!我看你们分明是将差账放进自己腰包了!”

    “琴掌柜啊,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凡事都得讲究个证据!”

    “对啊,你们的意思不就是将账本补齐么?哦……难道说,补不起账目,分店便不用开啦?”

    “夫人,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一辆笔账才几百两,关一家店可得损失成千上万两,这买卖可划不来,划不来……”

    “是啊是啊。”

    他们八成在私下里串通好了,将自己拧成一股绳,抱团来为难老东家。

    沈文君气得满脸通红,跺脚直呼:“当家的,你还不快出来管管!”

    当家的?

    哪个当家的?

    众掌柜左看右看。

    宋澈缓缓起身,慢步走出角落,他先来到先前闹声最大的那掌柜跟前,俯身冷冷问了句:

    “你……认不认识我?”

    这些差账的多半都是近两年开的新店,绝大多数掌柜都没见过宋澈。

    那掌柜眼中透露着陌生,“您……您是?”

    宋澈拾起他身旁的账本,一边浏览着一边自我介绍:“我叫做宋澈,是台上这位夫人的丈夫,宋氏珠宝行、云水坊、天下钱庄、大通赌坊的大东家,当今皇帝、镇国将军是我兄弟,宰相是我妹夫,”

    说到这儿,他冷冷一瞥,“你们,现在知道我是谁了?”

    一个眼神便叫先前嚣张傲慢的掌柜们正襟危坐。

    他眼神又回到眼前这掌柜身上,将账本在他眼前晃了晃,“连续四个月差账二百两,便总共是八百两,去哪儿了?”

    掌柜支支吾吾的不知该作何解释。

    “啪!”

    宋澈反手将账本甩在他脸上,又环指着在座的所有掌柜,冷声道:

    “你们听好了,这碗饭是我赏给你们吃的,我想给,才能有,我不想给,闻都不能闻。那些吃了我的饭,还想砸我碗的人,你们只配被饿死。”

    “大东家……我们……许是,许是店铺里的伙计记错账了,所以才——”

    “给我闭嘴!”

    宋澈瞪眼怒斥,“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你们这些分店,加盟店在开设前都签过契书,其中一条:中饱私囊者,处罚三倍赎金,驱逐出商行,永不再录用!

    我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将罚金、罚款、欠款全部补齐,若逾期不给者,自己买套囚服到官府自守;

    额外提醒你们一句,如今长安祸乱,国家正需要人打仗,凡徒刑者,不论罪责大小,都会被送到前线去作战;

    各位掌柜的,这可是个自我救赎,升官发财的好机会!”

    “东家……东家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定改正错误!您可千万高抬贵手啊!”

    他们哪里是知道错了,只不过是害怕罢了。

    宋澈懒得去看着虚伪之徒,背过身摆了摆手,轻吐一句:“都滚回去凑钱吧。”

    差账的掌柜抱着账本匆匆离去。

    不差账的掌柜,也不敢丝毫动弹,只因这东家气场太强大。

    “留下的各位掌柜的,都是兢兢业业的好员工,我在此宣布,从明年元日开始,给你们多加一成分红。”

    一成分红实在不少了,一些人气旺的店铺,一年利润高达万两,掌柜便能分得一千两。

    “谢谢大东家!”

    有赏有罚,这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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