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我们读书是为了什么?不正是为了出人头地,有朝一日登顶庙堂么?纵使女子再有才能,也不过就职于宫廷女官,哪儿有什么前途可言?”

    “读书做官,是你们男人的想法,为何要强加到我们女人身上?”刘心楠大声斥责道:“再说了,我们女生学业有成后,想干什么,不干什么,凭什么要你们来指指点点?”

    “哦?敢问这位便是,天元初年的登科探花么?”曾厚一双苍劲老眼,直勾勾盯着刘心楠。

    刘心楠挺起胸脯:“正是我!”

    曾厚冷冷一笑:“你以为自己很出众么?在老夫面前却是不够看的。老夫乃先朝,第一批登科状元,曾就任翰林院大学士,为官二十余载,除天子门生外就数老夫学生最多。这只是其一;

    其二,你女扮男装,违背规定,登堂入室,败坏风水,实乃欺君之罪!

    其三,老夫今日便将话放在这儿,若你们这潇湘学院若敢收授学生,老夫必号召天下学士,联合上书京师,让皇帝陛下治你们个扰乱世间之不为的大罪!”

    “老师,老师您消消气!可千万莫要冲动!您这一封联名书上去,学生这顶乌纱帽不保啊!”柳伯庸赶忙安抚恳求。

    曾厚训斥:“那你还不赶快制止他们!亏你也是老夫座下门生,教你的学识难道都忘了?竟任由这帮浑浊之人,数典忘祖!”

    “宋老板……”柳伯庸欲哭无泪渴求望向宋澈。

    宋澈当然不会同意,这间女校从里到外,可花了他几十万两,怎能说关便关?

    “要不这样吧,”他提议道:“既然各位灵隐书院的学士这么看不起女子,那我们来一场公平公正的比试如何?”

    曾厚,王淳,曹国金,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王淳问道:“比什么?比绣花我们可不接受。”

    宋澈指着黑板上的课程说道:“既是比试,自然离不开学术范围,咱们就比君子六艺如何?”

    “什么?我没听错吧?”王淳掏了掏耳朵,大为不屑:“汝可知,君子六艺何为君子?品德高尚,学术有成的男人。是男人,不是女人!用我们男人的学术,来与女人比试,说出去只怕惹人笑话。”

    “输了才会让人笑话吧!”刘心楠翘起下巴,挑衅道:“废话少说,敢不敢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