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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伯庸指着阁前碑文笑道:“先前一篇《临江阁序》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名句,使得杭州临江阁名扬天下,今日诸位儒士才子再次齐聚,何不再以登高为题,写一首名诗垂于堂上,好叫临江阁之名再上一层楼呢?”

    “好!”曾厚走出席位,“好在《临江阁序》是散文,否则老夫还真不敢在此名篇前弄墨,那么老夫便作诗一首,赠予此阁!”

    此话一出,众儒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见曾厚来到围栏片,目眺沧海片刻,开口吟诵:

    “沧海楼明照碧霞,钱江塘白落晴沙。涛声徐徐泊客船,柳色青青眷红花。搔首结发问苍天,提壶沽酒遇客家。贯日长虹千里路,青云垂下半壶纱。”

    “好!”

    “不愧是曾老,出口便是千古名诗啊!”

    “快!快将老师着作记录在案,我要将它刻在梁柱之上,供天下文人墨客欣赏!”

    莫说是他们,连南宫月与刘心楠都忍不住赞叹好诗。

    “别不出声啊,你们不是才女么,该轮到你们作诗了。”灵隐书院众儒逮住这一雪前耻的机会,不停催促嘲讽南宫月与刘心楠。

    刘心楠咬着牙,看向南宫月:“你可有好诗?”

    南宫月极其不自信,“有是有,可……可……唉……”她只得偏头求助身旁的宋澈。

    宋澈紧着眉头,心里暗道:这老东西还真有几分本事,即便他能找出唐诗与之对垒,也最多与之打平,想要在造诣上胜过他,必须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名篇才行。

    “这样吧……”宋澈凑近南宫月耳边低语了两声。

    南宫月轻叹点点头,起身冲柳伯庸道:“柳大人,曾老先生这首《春望》占据了先机,将白日里临江阁的美景都赏完了,我就算再有写景好诗也难以超越,因此我想入夜后再作诗,如此,一个白天,一个夜晚,一个曜日,一个皓月,才更能形成对比。”

    “比不过便是比不过,还分什么昼与夜啊?我看啊,她们分明是先拖延时间,好想出好诗来应对!我们曾老可是即兴而发!”

    “曾老的诗,放眼整个江南,谁又能与之比拟?依我看你们还是早早认输算了!”

    “不!”

    曾厚抬手发话了,“她说得没错,曜日当空与明月当夜,乃是绝佳对比,老夫作白日只诗,她理应作夜晚之诗,等一等,也无妨!”